聲音低沉地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唐糖說完那些話本來就有些後悔,可是此刻卻是騎虎難下,她二話不說解下綁在右手的刀一把扔到地上說道:“怎麼樣,要來玩手無寸鐵的女人嗎?還是要像那幾個人渣一樣用你不凡的身手打我?連我這樣什麼都沒學過的女人都搞不定你還好意思為了他們惱羞成怒?A組也不過如此。”
精瘦男腮邊的肌肉鼓動了幾下,唐糖看得出他是在咬牙切齒,精瘦男鬆開拽著唐糖衣領的手轉身走向那幾個意圖輪jian她的男人,剛一靠近精瘦男飛起幾腳將幾個男人踹翻在地,憤怒地說道:“丟人現眼,從現在開始你們降到B組三個月以後才能接受從新考核。”
幾個男人不敢反駁老實地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回答:“是。”
傷員被扶走,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望著一群人離開的身影唐糖用力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唐糖沒關係,你要好好活著,一個人也要活著。”
說完撿起地上的刀重新將繩子的另一頭綁在手腕上,往營地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還沒小解,剛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現在應該沒人來打自己的主意了。
解決完個人問題抬頭走回C015組的圈子,默默地坐到一邊,其他隊友向唐糖投來打探的目光她只做沒看見,組長什麼也沒說,和大家一樣沉默著。
唐糖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原本以為加入妖鳴至少有點依靠,可是如今這個幫會內部森嚴的等級制度形成的生活環境和基地比起來也沒什麼區別,自己依舊是獨來獨往,所多的不過是能接受一些似是而非的訓練。
緩緩躺向地上,腹部一用力還是特別疼,猥/瑣男的那一拳真不是吃素的,唐糖估計最近幾天都會肚子疼,還有腫起的臉頰,嘴裡至今還有口子在流血,嘴角也破了,右胳膊也是疼得不行,要是現在遇到喪屍她只能跑,女人的身體還是過於纖細,特別是她這樣常年坐著不運動的人。
唐糖想著被她用槍打中的兩個A組的人此刻應該正在接受治療吧,隊伍裡肯定有外傷醫生,他們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妖鳴會給他們用珍貴的藥品,畢竟訓練那樣一個人也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不能像唐糖這樣死了殘了也無關緊要。
停止了現代工業汙染才一年,晚上的天空便漆黑如墨,偶爾的幾顆星子微微的閃爍著,她有多少年沒抬頭看過頭頂的天空了,曾經總以為自己很忙生活很無聊,對一切都有些漠視,如今淪為被所有人漠視的物件才知道生活原來這麼艱苦,如今想回到那種單調的繁忙中已經是奢望。
忽然有人遮住了唐糖頭頂的天空,一個留著細碎劉海的男子正站在她頭頂的位置俯身低頭看著她。
唐糖趕緊從地上吃力地坐起來,她的這個身體從離開洛姍姍以後就一直傷痕累累。
洛姍姍這個名字從唐糖腦中一閃而過,卻不去仔細尋思,那個女人一定過得比她好上一千倍一萬倍,雖然說著什麼所謂的親人,其實那個女人早就已經將她忘記了吧,這樣沒用的親人留在身邊也只是累贅。
唐糖站起身面相那個俯身看他的男人,從穿著裝備上來看這人是特種小隊的,她恭敬地微微彎腰行禮,問道:“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唐糖。”這個男人微微的笑著,用著溫和而肯定的語氣說道。
唐糖點點頭,有些滿然地回答:“是的,是我。”
“呵呵,你別緊張,我只是覺得你很不錯,而且我們以前見過面。”這個男人長得其實還算不錯,特別是笑起來讓人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唐糖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她遇到妖鳴的特種小隊成員也就兩次,第二次是那個斷腿的,那麼這個男人應該是第一次遇到的,只是那個隊十多個人她沒能一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