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過來一隻手隔開董至威的諂媚。
他回以一個審思的冷眼,“本公司的原則是人才不外流。”
“這句話你該對那位提。”獨佔欲強烈的風向天一手按上秦逆蝶的肩,另一手指著馮心敏。
“一個女人嘛!”董至威無所謂地笑著,他從不用真心。
“對,你的女人。”龍門男人向來不欣賞花心的人,他也不例外。
龍門向來由女子掌家,所以尊重女人是門規教條之一,不允許玩弄女人心,即使那個女人本身淫亂不堪。
活到三十歲,說他乾淨如白紙是沒人會相信,而他也自覺可笑,他有男性的基本需求,自然會尋求發洩管道,不以愛情為誘因。
那是一種欺騙,對愛情的褻瀆。
“我的女人是你手中的小蝴蝶,她可是我的‘地下夫人'。”董至威說得極為曖昧。
“激怒我對你沒好處。”風向天笑得非常慷慨,唯獨浮抽的青筋洩露他的慍氣。
董至威惡劣地勾撩秦逆蝶的發,“至少可以除掉一個情敵。”
他似真非假的口氣叫人難辨真偽,看似無意的舉動下,風向天捕抓到他一閃而過的真心,是愛的澀然。
他是愛她的。
只是習慣性的花心讓他不知如何去愛其所愛之人,錯把機會予人。
“我可以是朋友。”風向天取過心上人吃剩的蘋果一口咬光。
一眯眼,董至威心中一沉,“我想,我們很難是朋友。”
備受冷落的馮心敏何曾受過此等屈辱,兩個出色的男子在她面前明爭暗鬥,為的居然不是她?
這對向來心高氣傲的她無疑是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擊落她高不可攀的自尊,讓眾人迷戀的美貌頓時成了笑談,摧毀她的傲氣。
她不能容許敗給一位姿色平庸的女子,她才是男人注目的焦點。
嫉妒是心魔。
“你們不覺得幼稚嗎?一雙破鞋搶著穿,天下女人又不是全死光了。”
兩個男人目光如炬的直視。
“你該慶幸我不輕易殺女人,不然你會馬上死在我手中。”風向天眉間一冷。
董至威亦滿臉陰狠,“你活太久了,嫌生命膩手嗎?”
“你、你們在威……威脅我?”馮心敏盛怒中含著一絲恐懼。
他們的神色太認真,而且冷得駭人。
“據我瞭解,馮經理,他們不是在威脅你。”是不屑吧!
“狐騷貨,你閉嘴。”馮心敏惡狠狠的瞪著秦逆蝶。
她被惹怒了。
一隻安撫的手握住秦逆蝶手心,順道抽走食指與中指間縫的小針,風向天不會讓她在大庭廣眾下殺人,只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
“老闆,你的女禍給我處理好。”她的修養沒有好到讓人恣意唾罵。
挨訓的董至威本就心火旺燒,這下仰起下顎睨人的馮心敏就遭殃了。
“馮經理,你的職位該改了,換張名片吧!”
她不安的一吶,“你不會想假公濟私,偏袒那個小助理吧?”
“不,我不會。”他不是想,而是決定。
“可是你的臉色好嚇人,我沒有做錯事。”隱隱好像有事要發生,她越來越焦慮。
“你、被、開、除、了。”
馮心敏大聲地急呼,“我不贊成,你不能隨便開除我。”她不許。
“我是老闆。”他一句話決定生死。
“獨裁,我有勞基法保護,你不能任意開除我,在法律上你是站不住腳。”她據理力爭。
“有本事你去告我呀!法律是為富人而設,你學不會社會的黑暗面嗎?”有錢便是王者。
風向天閒適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