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緩緩扣下扳機的那緊急一刻,一道纖細身影從暗處中竄出,一個伸腿飛踢將歹徒甲的手槍踹掉,再如疾風般轉過身,直接朝阿乙腹部揮以一拳,趁其手勁松動時,將他手中的槍枝奪過來。
歹徒甲見手槍被踹飛,忙不迭轉身,想一把抓回落於地面上的手槍。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斜射在歹徒甲與手槍之間,示警意味相當濃厚。
阮綿綿握著手槍,一臉肅然,“別動!我可不懂控制手槍,下一顆子彈搞不好就射中你喔!”
阿乙趁阮綿綿將注意力放在老大身上時,忍著腹部劇痛,不顧一切從她身後襲上。
身後彷若長了眼睛的她靈巧閃過他的偷襲,快步閃到側邊,握著手槍的手凌厲往他頸部一劈,他立即失去意識,整個人軟趴趴地倒臥在地上。
另一名歹徒見同夥倒地,想力搏最後逃生機會,以迅雷之速朝地面上的槍枝撲去,但為時已晚──
阮綿綿的眼角早已鎖定他的動態,當他一有動作,便穩穩握住槍枝,朝他腳邊射了一槍,不長眼的子彈於柏油路面反彈,斜射進歹徒小腿。
“啊……”歹徒甲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阮綿綿不由得張口驚呼一聲,“糟了……我早說了對手槍不熟……”
將一切情況看在眼底的白睦,臉上沒有一絲欣喜之情,陰冷的雙瞳漾著濃濃的不悅。
“你在搞什麼?”他一手導演出的精采戲碼就這麼毀了!
聽聞略帶惱火的質問聲,阮綿綿下意識往旁側看去,這一看反讓她震驚得指著白睦那張臉,張口訥訥問道:“你……你不是公車上的那個……美女小姐嗎?”
白睦俊美的面容立即陰沉下來,不友善的氣息環繞於周身,“你說誰是美女小姐?”
沒將他眼瞳裡的陰森警告放上心,阮綿綿宛如他鄉遇故知的上前打招呼:“你好,還記得我嗎?”
白睦斜睨她一眼,聲調冷淡,“不記得。”
拉開運動揹包,將手槍往裡頭一擺,阮綿綿走到他面前,將散亂的柔亮長髮隨手挽起,抓起一束馬尾。
“是我啊!”她晃著手抓成束的小馬尾,“這樣你總該記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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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微蹙眉頭的思考表情,阮綿綿感到有些受傷與落寞,沒想到在他心目中,她與陌生人無異,勾不起他絲毫印象……
想到此,思緒又飛快的閃過大大問號──為什麼她會有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將馬尾放開,讓長直髮呈直線散落,阮綿綿不死心的提醒:“那麼你總該對十五塊有印象了吧?”
“十五塊?”白睦直視著她,混沌的腦子逐漸浮現一絲清明,“我想起來了。”
聞言,阮綿綿無法控制臉頰肌肉,露出欣喜的笑顏。
沒將她莫名的歡喜掃進眼,白睦直接將手伸進褲袋中,掏出了擺放已久的硬幣,一臉冷酷的遞上前。
看著眼前大手掌心上的十五塊銅板,阮綿綿雙眸眨呀眨的,一時間弄不清他的用意為何。
“十五塊?”好端端的,他拿十五塊出來做什麼?
“欠債還錢。”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阮綿綿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直到白睦強硬將十五塊銅板塞進她掌心,她才不可置信的拔高音調──
“天啊──你竟然還記得!?”
夜半時分的警局,聚集了酒駕人士、竊賊及夫妻吵架的男女,讓夜班執勤員警幾乎分不過身來作筆錄。
等輪到白睦及阮綿綿作筆錄時,已凌晨一點了。
向來早睡早起的阮綿綿,早已阻擋不住周公的頻頻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