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平靜的對紅霞揮揮手:“你先出去等著。”
“爹,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過,我們沒有。”她尖聲叫起來。
“費家娘子的傷勢?”他倒是還惦記著別人。
“請了白枚老爺子過來療傷,已經沒有性命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白枚的醫術我信得過,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老村長從榻上下來,緩緩走到紅霞面前,一手將她拖起來,紅霞哇地哭出來,他和藹地摸摸她的頭,“這事兒,我們原本便是心甘情願的,陳家村每個人都發過誓的,不會後悔,哪怕是重新再來過一次,我們還是會這麼做,你這麼哭哭啼啼的,我如何與幾位大人說話,去,去外面待著。”
紅霞不敢違揹他的意思,扭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悶聲出去。
“莫大人後面的還是你來詢問,做好口供記錄。”死者是金國使節,死在大宋國內,這事情又上報了朝廷,怕是莫孤煙身上的擔子也絕對不會輕,說到底,我不過是小小富陽縣的小小捕頭,許箬荇更是跨行過來幫忙的一個仵作,離得更遠,該如何定案,莫孤煙才是我們中間的那個關鍵。
殺金人沒有錯,可惜的是世事混亂,顛倒黑白,我似乎能看到結局已經白紙黑字地寫在那裡,鐵板釘釘。
村長很輕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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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紅 第二卷 第一卷 42:我都認了
一個月前,有五個陌生面孔的過路人在陳家村村口的小館子吃了點東西,大概是趕路有點乏累,又大概是快到都城心裡頭有點放鬆,他們讓店家去打了幾角酒來喝,這幾人酒量還真是好,幾角酒不夠,再加幾角,銀子先拿出來放在桌上,店家自然也樂意多跑幾次腿。
村裡頭的酒都是自己釀的米酒,喝口清淡,後勁猛得很,附近的人都知道,可這幾個人不知道。
喝到店家將附近家中的酒都拐了來,他們也喝上了頭,話漸漸多起來,四肢動作的幅度也大了很多,聽得叮一聲輕響,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店家殷勤地幫忙去揀,被其中一人扇了個大嘴巴,罵罵咧咧的說出來的語言,不是中原人能聽懂的,偏偏店家聽懂了,怔在原地,他沒有動彈,直到那個些人又開始要酒喝,店家慢慢退出來,直奔村長家。
陳家村的確不是富陽縣原有的村落。
他們從很遠很遠的北方遷移過來,大宋與金國連年征戰,邊界的百姓民不聊生,到達富陽縣的時候,只剩下了四十七個人,沒有一家家人是齊全的,喪失親人的苦痛在日落月生中慢慢化作開墾新家的動力,他們與本地人融為一體,江南富庶,過著也算吃飽穿暖的日子。
可恨意象是一顆有生命的種子,埋進很深很深的土壤,卻總有一天會迎風招展,發芽長出葉子,開出絢麗卻靡爛的花朵。
冥冥之中,他們似乎一直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機會。
那人跑到村長面前說:機會來了,可能也只有這樣一次,是老天爺開眼。
村長是村子裡年齡最大的長者,也是將那段慘痛過往最銘記在心的,他微微斟酌後說,時間太趕,對方更可能是練家子,不方便在此時出手,需要做個周詳的計劃。
他取出家中的藏酒,讓店家送過去,再詳盡地打聽一下,既然是到都城去,應該是去辦事,有來自有回。
五人喝了村長家的酒連聲說好,店家按照村長的叮囑說是村裡還有幾壇更好的酒,要過十來天才能啟開,領頭那人笑開了,說他們過十多日正好要原程回去,還路過此地,記得要將好酒留給他們。
五個人前腳一走,村長將全村子的人都召集到一起,話已經是攤明瞭說,願意的人留下,不願意的人,可以退出,只要不說出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