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譭她?
他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哦,緋卓瑪戰慄得不行,當看到他再度開口,她真希望自己真的什麼都不能再聽到了!
“幹嘛這樣看著我?想要挑逗我?呵呵……我倒是覺得這個選擇很明智,赫雲是那樣的鐘愛茹兒,他當真會一心一意的對你?說不定對你恨之入骨,不過是利用你做戲給漢人百姓看?所以除非你想要一命抵一命那麼愚蠢,你很難得到他的心。”
比一隻塗抹了有毒的箭刺入心臟還要讓人感到就要窒息……
“為何不在我的手心裡寫些什麼?莫非你當真想要以死謝罪?可你知道嗎?即便你這樣做了,見了閻王的命也不會復生,所以何不丟掉那些無關痛癢的良心,自私的過總比愚蠢的死好,不是嗎?”
緋卓瑪顫抖著雙手卻始終不願意拉起爾朱赫風的手寫下點什麼,因為她既不知該寫些什麼更加不想要觸碰這可怕的男子——
一個人的生死怎麼可以在他的口中變得那樣輕薄……不值一提……
這就是自己初見爾朱赫風時就會對他感到害怕的理由嗎?
他就像匹無人能馴服的野馬,任憑自己的喜歡橫衝直撞,卻絲毫不顧及被他波及受到傷害的無辜的人兒……
“快回答我,你究竟與完顏西陵是不是熟識?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爾朱赫風伸出了手攤開了掌心遞到了緋卓瑪胸前,緋卓瑪不禁挪開步子逃開得遠遠的,話題又轉回到了最初。
他要她幫他一個忙,並且是完顏西陵有關?
是要讓他和他相見來幫這個忙嗎?
還是要讓她與他想見來幫這個嗎?
熟識……嗎?
她的確是認識完顏西陵,完顏西陵甚至都對自己說出過“喜歡”二字,可……
緋卓瑪記得很清楚,完顏西陵答應過爾朱赫雲一生都不可再見自己,所以、所以自己也沒有見他的資格,不是嗎?
“自從完顏西陵的姑姑回到保鄂族後,就不停的在商夏與保鄂的邊界滋擾生事,我只是想要你出面去找完顏西陵,讓他好好管管那個瘋婆子,不要再鬧事了,再過不了幾日我的生辰晚宴就會擺在邊界,我可不希望到時喜事變喪事,弄得在我的生辰晚宴上處處刀光劍影流血遍地可是會壞了我的興致的哦!”
完顏夏實當真瘋了?
緋卓瑪依稀記得她被完顏西陵帶走前的確已失去了理智,變得有些瘋癲,所以……
——
完顏西陵答應過皇上永不與我相見,所以我也不能……
“你能!他答應過赫雲不與你想見,可不代表你不可以見他啊……難道你真的那麼希望完顏夏實在我的生辰晚宴上給我扔幾個火球,燒得我們商夏百姓體無完膚,你才滿意?就在昨日她發了瘋得朝我們邊界百姓的帳篷裡放火球與無數的毒蛇,害得十幾名百姓無辜往死,你當真看著這樣的慘事發生不管不顧?也難怪,你不過是漢人,商夏的百姓又與你何……幹……?”
——
我去。
多麼的不想在爾朱赫風的手心裡寫字,可心善的緋卓瑪聽聞這些後又怎能再推脫,索性答應下來——
她已不在乎爾朱赫雲會有多恨自己了,反正永遠也無法減輕,所以何必為了不能改變的現實去堅持什麼,救下眼下活在水生火熱中的商夏百姓不是更實際?
“跟我來!”
呃……?
得到了緋卓瑪的應允,爾朱赫風一把就拉起了緋卓瑪的小手,將她拉走出了女殿——
從未如此燦爛的笑容在爾朱赫風的臉上綻放,也許他並未意識到什麼,然而有些東西真的就在潛移默化中悄悄地開始改變……
爾朱赫風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