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溫柔，但腔調有些淡然，“早餐吃了嗎？”
她抿著唇，“吃過了。”
“你爸的事情嶽霖會跟進處理，有什麼進展和結果他都會告訴你，你不必太過操心。”
池歡遲緩了幾秒才答，“哦，好。”
電話線靜了幾秒，男人在那邊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嗯？”
“那你把嶽霖的電話號碼發給我吧。”
“好。”
跟墨時謙聊天是聊不出花的，尤其是在沒事要說的時候，乾巴巴的就像是受一場尷尬的刑，“那我掛了。”
“你如果要出門，就打給安珂。”
“哦。”
男人的嗓音低低淡淡，“晚上見。”
“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低頭看著手機螢幕，直到自動鎖屏暗了下去。
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她能感覺到周到的呵護，卻少了溫情的親暱——
或者，她原本是不應該有什麼情緒的，只是這呵護太顯周到，便反襯出她之於他的距離，所以才產生了這能讓她感覺到的落差。
…………
墨時謙把嶽霖的手機號碼發了過來，她撥了過去，想再去看看池鞍，也順便具體的瞭解一下……這個案子大致會有什麼結果。
嶽霖答應下午四點抽時間陪她過去。
墨時謙安排了專門的搬家公司去十號名邸把她的東西搬過來，還派了個靠譜又手腳麻利的傭人過去，但池歡不放心，而且有些東西也不喜歡別人碰，於是過去親自監工。
她只讓他們搬了些必要的東西和這個季節的衣物，其他的還是留在公寓了。
潛意識裡並沒有覺得自己會長期住在那邊。
只不過眼下——她沒資本，也沒有理由拒絕墨時謙的要求，年少時開始闖蕩娛樂圈，雖然性情並沒有被磨平，但必要時務她還是識的。
何況墨時謙對她好，她心裡清楚，何必不識好歹。
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她在自己的書房收拾筆記本和ipad，擱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震響了。
她沒多想，伸手就接了。
邊把大學的課本整理出來，邊道，“你好，哪位。”
那邊好幾秒沒說話。
“喂？”
仍然是安靜的，池歡蹙起眉，“再不說話我就掛了。”
正準備掛電話，那邊突然出聲了。
“歡歡。”
她取書的動作在剎那間頓住，踮起的腳跟也落回到了地上，被抽出來一半的書本因為她突然的鬆手落了下來，直接砸到了她的腳上。
她疼得臉蛋都皺了起來，但沒發出半分聲響。
那邊重複了一句，“歡歡。”
池歡俏美的臉冷淡得結霜，“你哪位。”
那頭輕嘆了一聲，“有時間嗎？”
“沒有。”
靜了一靜，那有些冷情，但又緩慢平和的聲音繼續響起，“你中午總要吃飯的吧，我請你吃飯，在碧京路的小南國，十一點半，我定了包廂，等你過來。”
池歡沒說話，臉上除了冷淡，就是更冷淡。
那邊緩緩淡淡的又補充了一句，“你爸爸的事情，我聽說了……”
她面無表情，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她坐回到書桌前的椅子裡，手指落在膝蓋上，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只覺周身犯涼，心頭湧上一股許久沒有的過的情緒，手指一點點的蜷縮起來。
一直到中午，池歡都坐在書房裡，沒再出去跟給她搬家的人，但他們偶爾也會進來問幾個問題，她都是簡略淡然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