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然後接過水,仰頭喝了幾口,末了,把玻璃杯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溫薏親眼看著他吃完藥後往後躺,正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結果——
男人徒然的用力,溫薏不曾提防,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直接栽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怔,甚至懵了幾秒,手忙腳亂的就要爬起來,可惜墨時琛像是預料到了她的動作,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壓根不讓她有從自己的身上起來的機會。
“墨時琛——”
男人猶帶鼻音的嗓音悠悠的道,“感冒藥催眠,陪我睡會兒,我一宿沒睡。”
溫薏實在覺得這男人理所當然的好笑,“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我為什麼要陪你睡?”
他還是那副語調,閒散慵懶,“你把我的東西扔了,害我淋雨發燒,不該負責嗎?”
溫薏掙扎了老半天,感覺身上都發熱出了薄汗這男人還是沒事人一樣摟著她,她氣不過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忍不住諷刺道,“我看你力氣跟蠻牛有的一比,根本不像是感冒高燒的人。”
男人抬起眼睛,“你換隻手摸摸?”
溫薏,“……”
“墨時琛,你別給我耍無賴,鬆手。”
他依然不理,換了個姿勢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來,改抱抱枕式的摟著她,腦袋還埋進她的肩膀裡,嗓音模糊的道,“別鬧了,我難受。”
溫薏真心想咬死這個混蛋。
好說不聽,歹說也不聽,油燙不死,鹽滲不進去。
她就根本不應該靠近他。
溫薏被迫躺在他的身邊,耳邊都是男人灼熱的呼吸,讓她心煩意亂的很,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暴躁得厲害,索性偏過頭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冷涼的譏誚道,“墨時琛,你別跟我玩這種苦肉計,我昨晚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故意淋雨去撿我扔掉的信扮演深情這種套路——對、我、沒、用。”
他真當她第一天認識他,不知道他有多陰損嗎?
什麼冒雨撿信,他是墨時琛,撿回來有用就罷了,沒用的東西別說撿,看他都懶得看一眼!
哦,這麼說起來,他撿它們也是有用的,畢竟他現在……似乎是想追她回來。
驀地,身側男人一個翻身,直接將她桎梏在身下。
墨時琛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他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喑啞的笑意,“墨太太……原來你覺得,我撿信跟感冒,都是在勾引你啊。”
感冒的人呼吸格外重,他又發燒了,溫度更是高於平常,氣息噴到女人的臉上,不可避免的染上了薄紅,他手指捏著她的下顎,低低的嗓音輕笑著道,“那你去而復返……是說明我的勾引頗有成效麼,嗯?”
溫薏別過臉,不去看那雙蓄著笑意,又意味深長的深眸,冷淡的聲音有幾分不自覺的僵硬,“墨時謙讓我來看看你是真病了,還是藉故曠工。”
她說完又扭過頭,惱怒的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你鬧夠了沒,放開我。”
墨時琛非但沒放開她,俊美的臉反倒壓低了下來,慢慢的靠近了,“好像真的有點效果……”他的嗓音裡纏繞著笑意,那種把玩的,漫不經心的笑,但很隱秘,偶爾洩露出來,只顯得性感輕佻,“不過我只是覺得……你扔了我的東西害我撿到大半夜,又淋雨感冒,需要受一點懲罰。”
溫薏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他奪走了,索性迎上他的視線,嘲弄的道,“比如,被你弄上一回?”
男人的眼睛裡是故作的訝異,好似很驚奇她怎麼會這麼想,聲音也尤其的無辜,如果不是他唇上的笑勾染得太肆意,“我只是想……讓你也嚐嚐感冒的滋味,所以想著抱在一起睡,能不能傳給你。”
溫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