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睫毛上還掛著哭過的淚痕。
剛才在酒吧被那他連名字都沒想起來的女人抱住時,他還在想,他見過很多次千蕊的眼淚,這個不知道跟他什麼關係的女人隔了五年再見著他也是抑制不住的淚眼朦朧,恍然失神,就只有溫薏——
打第一面起,那副冷靜清醒又高傲的樣子,恨不得能踩他一腳,哪裡有什麼夫妻的感覺,連做過夫妻徒然見到亡夫的一點點動容都沒有。
他還想著,這女人會不會有垂淚哭泣的模樣,結果轉眼就看到她委屈巴巴的抽噎。
哭得他頭疼。
一路抱到門前,他低頭朝懷裡的女人道,“密碼是多少?”
醉成了這樣,她哪還能告訴他自家門的密碼,墨時琛問了三次沒得到答案就果斷的放棄另尋他法,直接給溫母打了個電話。
三言兩語的說了兩句,溫母便將密碼告訴了她,跟著又問道,“薏兒醉得厲害嗎?”問完她又想,家門的密碼都不記得了,那估計是醉得不輕,於是又道,“要不要我過來照顧?”
墨時琛眼皮一挑,溫和的笑道,“我會照顧她的。”
溫母半響沒說話,在那邊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多說,只叮囑了些溫薏醉酒後要注意的事情。
墨時琛十分耐心的低聲回答,“我明白。”
開門,進了屋溫薏也沒被放下來,燈被一路開啟,直到找到臥室,墨時琛才將抱在手裡的女人放入了床褥之中,並且緊跟著欺身而上,凌空壓在她的上方。
他看著她還有幾分**的睫毛跟已經乾涸了的臉龐,手指掐著她的下顎,呼吸間的熱氣都噴薄到了她的臉上,癢得讓她忍不住想別開臉閃躲,不過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道,於是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四目相對時,墨時琛心房猝不及防的微微震動了一下。
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神,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過他,平常的對視,不是冷淡的漠然,就是譏誚嘲弄,最好的時候也就是平淡如湖水。
那都是敵對的,疏離的,淡然的,無一彰顯著她對他的不喜。
而此時這雙眼裡既無冷漠的譏誚,也沒有或慵懶或淡然的疏離,似乎很專注,但又漸漸的蒙上了一層困惑的霧氣。
墨時琛的眸色愈發的晦暗,她的紅唇卻揚了起來,唇間發出低低的喟嘆,“你長得真好看吶。”
“……”
他眉梢挑了挑,看著被困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溫薏估摸著是真的很鍾愛他這張臉的,可能如果哪天她也跟墨時琛一樣失憶了不記得他,再次看到他時,她肯定還是會覺得……哎,這男人長得真是符合她的心意跟審美。
醉酒讓她陷入了斷片式的“失憶”。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龐,摸了會兒頗為滿足的道,“我就不計較你兇我的事情了……”女人的尾音拉得很長,清醒時慵懶,醉意時呈現的平常沒有的嬌憨,“不過……”
他看到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點害羞,又很無賴,一張一合的誘惑著他的紅唇吐出一句更加讓他始料未及的話,“我要佔一點點便宜……”
墨時琛眉梢挑的高高的。
還沒等他消化完這句話,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
今晚在酒吧第一眼看到她時,要睡她的念頭就清晰而果斷的冒了出來。
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何況江城那晚後,他就頗有點食髓知味,一直惦記著她的滋味,最近向她獻殷勤,除了的確如親口對她說的那樣,怕自己恢復記憶後會後悔把老婆給弄沒了,於是做了客觀判斷後的覺得正確的選擇,打算把屬於他的人生扳回原來的正軌。
但更直接的想法就是——再睡她。
溫薏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