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弈園,知道會見到玫果私宅的管事,據說她的私宅一直由二夫打理,難道他就是玫果的二夫?
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來人,比那日在醫坊所見更為俊雅脫俗。
早聽說玫果院中夫侍個個不同凡響,但總認為這些貴族人家女兒的夫侍大多不過是空有外表的胭脂俗粉,仗著幾分姿色落個豐衣足食,也從來沒有放在過心上。只消日後吩咐人送上豐厚的物資,打發了便是。
今日這一見卻是大出意外,此人不但沒有絲毫譁眾取寵供人玩樂的俗氣,反而溫文而雅,心思內斂,絕不是一個能讓人小看的人。
再看了眼提著‘弈園’地牌匾。已和剛才地滋味不同了。
末凡已換過了全新地衣衫。梳洗整齊。全然沒有整夜守護玫果。一夜未眠地倦容。走到弈風馬前。得體地行禮。“末凡恭迎太子。”
“你就是末凡?”一種說不清地感覺瞬間佔據了弈風地心。說不出地不舒服。狹長地黑眸頓時眯縫。再將重新打量著對方。
在他看向對方地時候。對方也坦坦然地看向他。沒有一點卑微之態。但神色卻並不張揚。竟讓他沒辦法挑出毛病。心裡更是堵得難受。
側開臉。撥出口氣。這個玫果。怪不得對自己若近若離。並不所動。
“請太子進府。免得誤了吉時。”末凡見他臉上神色多變。想起慕秋所言。將他當成了自己。看來這結在沒見過面以前。已經打上了。
話說回來,在看到玫果訂婚慶典時,看著英武非凡,如天神一般的他握著玫果的手登上高臺,他當真又沒有嫉妒嗎?他無法否認,也不想否認,以他的為人處事,只會承認了以後,再設法斬斷不該有的情感。
這些日子,他自認已經控制好情緒,但此時與他面對面,仍感到酸楚難耐。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在欣賞對方的同時,空中間也漫延著硝煙。
一文一武,氣質風度各有千秋,一時間任誰也難分出高下。
末凡淡淡一笑,打破了這份僵局,往旁邊讓出道來。
弈風也嘴角輕抿,微微一笑,不肯輸了氣度,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爭最輸不得的就是臉面,下了馬,進了弈園。
二人看似和諧,但任明眼人就能看出這裡面的暗藏的火藥味。
弈風揹著手漫步幽花石徑,入眼盡是打理得極好的園林花草,幽靜典雅,“呵……這玫果倒會享受,怪不得大好的鎮南府不住,偏喜歡來這兒。”
“郡主極少回來。”末凡走在他身側略為落後半步,巧妙的引著路。
他的得體更讓弈風鬱悶,這麼樣一個人,這氣更不知打哪兒出,難怪玟果處處維護,“是嗎?”以他所知,可是寧肯賴在弈見也不回鎮南府見他的。
“末凡無需說慌。”末凡淡淡而言,他的話卻讓人無法去懷疑。
“你在此有多久了?”弈風路過之處,所見家丁婢女均處處守禮,絲毫不會失禮於人,也暗暗稱讚,這園子管理的確當相的好。全不輸於皇家內院,但又比皇家內院少了約束,多了些人情事故。
“十六年。”末凡轉頭看向他,除了因為玫果,二人之間產生的一種隔膜外,對他竟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他品不出來。
弈風極快的掃了他一眼,十六年?眼裡閃過詫然,“玫果尚未滿十七。”
“郡主剛出世,修建此園子時,我便來了此處督工。”
十六年,不是短時間,也難怪他在這兒儼然此間的主人。
“這麼說來,這院子是按你的心意建造的?”
“是王妃的心意,我只是給了一些小小的意見。”
末凡言談間極為謙遜,全無出頭逞強之態。這樣的人,即使是想找他的茬子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