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毫無所覺,這隻有一個可能。
紅袍老者果然沒有看出方良的反常,反而昂首一陣哈哈狂笑道:“小輩不要再呈口舌之利了,老夫沒閒工夫跟你打口水仗,快快進入獸化狀態發動攻擊,早點打發掉辦正事。”
他所謂的正事,是指跟楚皓背後的神秘高手大戰一場,為木家收集資訊資料。
參加宴席的數百城內達官顯貴們,也覺得方良是在譁眾取寵,若非楚皓這些天在他們心中建立了一定威信,院內早已噓聲四起。
在這個崇尚強者的世界,人們對於那種本身沒有實力,卻想靠吹牛說大話博取名聲的投機取巧者,是非常看不起的。
因此大家雖然沒有喝倒彩,但卻一個個臉露不屑地搖著頭。
這時場上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小兄弟,崔金陽畢竟來自木家,待會還請留他一命。”
讓方良饒木家強者一命?這不是瞎攪亂麼?現在可是木、方兩家初次進行實力碰撞的敏感時刻,誰敢搗亂就等於同時挑戰兩家尊嚴,到底是誰吃了下心豹子膽?
眾人詫異地循聲望去,發現說話者竟是一直惜語如金的黑袍老者。
先是一個個滿臉不敢置信之色,緊接著轟的一聲議論起來。
“竟是皇室的許靖侯爵,難道皇室也打算參和這場渾水?”
“還真有可能,剛才木家可是把三公主也得罪進去了的,皇室跟方郡守聯手打壓對方也說得過去。”
“不可能,許靖宗師可是六重獸戰,由他一人就可擊敗崔侯爵。”
“對,雖然許、崔二人都是侯爵,但前者卻高出後者一個境界,真想出手根本用不著方良幫忙。”
“咦,你們可還記得徐侯爵剛才說話的內容麼?他只是讓方良留崔侯爵一命,並沒透露親自出手的意思。這可真是奇怪……難道……”
“不會吧,難道方良真能殺死崔侯爵?這怎麼可能?”
“雖然這事令人難以置信,但許侯爵卻是六重獸戰,以他的實力及身份,自然不可能信口胡謅。”
“確實不對勁,剛才那話要是出自我們這些人的口,大家定會以為是無稽之談,但許侯爵這麼說……可就值得推敲了。”
“不管怎麼說,方良跟催侯爵隔著兩重境界的差距,要說他藉著一些秘密受到勉強保住性命還勉強有可能,要說反過來擊殺對方,打死我都不信。”
這個結論很快得到大家的認同,附和聲此起彼伏。
坐在主桌的八位因為要顧及身份,並沒一人交頭接耳,但反應卻截然不同。
紅袍老者是滿臉憤然之色,卻因為礙於黑袍老者身份實力敢怒不敢言。
木青玉則雙目怒瞪著黑袍老者,幾次想開口,都被坐在旁邊的姐姐木青菱攔住。
木青菱雖然臉上帶著面紗,但眼中卻泛著謹慎光芒,間或閃過一絲睿智神光,不僅自己默不吭聲,桌下的右手還死死拉住木青玉,不讓他起身發言。
也是臉罩面紗的三公主,目光則饒有興趣地在方良與紅袍老者身上游移著,誰也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麼。
寒凌仙子與楚皓則對視一言,雖然沒有出聲,但兩人卻在神殿空間中討論起來。
寒凌仙子:“姓許的沒安好心,故意說了方良留對方一命,一者可以激怒木家那個老傢伙,二者又讓方良虛榮心得到滿足,產生輕敵心態。”
她是“恨屋及烏”,因為看三公主不順眼,連黑袍老者許靖也討厭起來,一開口便指責對方。
楚皓笑道:“你誤會許靖了,人家確實是出自一番好意,天魂丹和黑魔真水在方良體內發揮作用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方良在承受藥力折磨,唯獨他看出了不對勁,如果你我不是早已知情,不一定能看出方良的真實情況,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