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楚皓一眼,示意稍安勿躁。畢竟對養育自己十幾年的璧秀宮,瑤琴還是有著深厚感情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實在不願與之翻臉。
楚皓理解瑤琴的苦心,忍下怒氣靜候對方的下文。
夏雨深深地看了瑤琴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欣慰,和聲答道:“剛才怪本座沒解釋清楚,其實瑤琴應該知道一些家族勢力的規矩,但凡遇到某位高權重的家族高層要一意孤行時,比如楚先生這種情況,家族為了不影響內部團結,只有採取一種折中辦法,這就是所謂的‘個人行為’。”
楚皓聽後眉頭一皺,這夏堂主說來說去,還是沒涉及重點。
瑤琴見楚皓臉現不耐之色,趕緊接過話題直奔主題道:“這麼說,璧秀宮已經對外宣佈,只要涉及到那位高層及一些自願參與的屬下,與楚先生的過節行為,一律不會過問,就算當時楚皓將其擊殺,也只是出於道義幫他們收屍,絕不會幫他報仇,是嗎?”
如果真是這樣,倒也算公平。
見到夏堂主點頭肯定後,楚皓再無顧忌,毫不示弱地表態道:“在下雖然不願惹事,但也絕不怕事,想找麻煩的人,儘管放馬過來!”
夏雨善意地提醒道:“楚先生果然人中之龍,不過恕本座多一句嘴,望你在沒突破至地武之前,能忍一時之氣。”
楚皓聽出她語氣中的真誠,暗道:“看來那被自己削掉耳朵的小子長輩,在璧秀宮中並不得人緣嘛,想到這裡笑道:“多謝關心,在下自會妥善處理,現在,該談下我那楚皓師弟母親的事了。既然協議中止,不知你們打算怎麼安排她老人家呢?”這話楚皓早就想問了,只是礙於要扮演自己“師兄”的角色,苦苦忍耐到現在。
夏雨聽後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回道:“楚女士已經被凌家派來的人接走了,還望楚先生轉告令師弟,璧秀宮沒能按約保護他的母親,實在慚愧之至。清寒那丫頭,便是因為覺得對不住楚皓,不顧家族的阻攔,執意護送楚女士安全抵達凌家,”
楚皓聽後心亂如麻,沒想到凌家為了拉攏自己,竟然主動接母親過去。如此一來,母親應該能見到那位負心人,也算是得償所願。自己雖然一直對那位名義上的“父親”心存芥蒂,但考慮到在這個多事之秋母親暫回凌家,比流落在外要安全得多,心中倒也勉強能接受這個事實。
待以後一切事情安定後,自己在把她接出來好好安享晚年。
一涉及到母親的事,楚皓便關心則亂,根本沒考慮到自己的這些想法太過一廂情願了。凌家接自己母親過去,又豈是簡單地讓她與丈夫相會那麼簡單。
瑤琴頓時敏銳地嗅覺到這裡面的一絲陰謀味道。低頭沉吟片刻後趕緊問道:“凌家這次派了多少人過來?那些人的實力如何?”
夏雨彷彿早知瑤琴會有此一問,立即回道:“一共108人,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內堂之人,一個個都有武帥以上的修為,帶隊的是一名巔峰期武王。”
如此說來倒是一支實力強勁地隊伍,看來凌家還是蠻重視母親的,應該不會虧待她才是。
正想著,瑤琴卻問出一句令他感到詫異的話:“沒有一名地武麼?”
地武?楚皓到有自知之明,地武的身份何等高貴,豈肯為了拉攏自己做出這等屈尊的護送之舉。
夏雨憂心忡忡道:“清寒那丫頭臨走的時候,也對你這個問題喃喃自語過。不過凌家隊伍中確實沒有地武強者。”
瑤琴聽後若有所悟,突然滿臉焦急之色,草草地客套一番後便結束通話了通訊。
楚皓見她這副模樣立即意識到母親的事並不像表明上那麼簡單,頓時將心提到嗓子眼,不安道:“瑤琴,是不是有什麼不對?難道我母親會有危險?”越問越害怕,漸漸變得六神無主起來,最後,雙眼寒芒迸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