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負責一架飛機呢。”
“沒錯,所有普通的軍用運輸機都如此,可這架飛機有些特殊,原先是為一些印度邦主設計的,是一種小型飛機,後來,印度勘探部門的人員一直用它在喀什米爾一帶的高海拔地區作探測飛行。”
“你是說這飛機從沒有到過白夏瓦盧。”
“據我所知沒有到過,也沒有在別的任何地方降落過,這架飛機確實令人感到驚奇,當然如果劫持飛機的那個傢伙是那一帶的土著人,他有可能將飛機開進山裡,想把那些乘客當人質去勒索贖金,我猜想他們也許都死了。在前線很多地帶,飛機都有可能墜毀,事後就再聽不到音訊。”
“是的,我瞭解那種地方,飛機上有幾個乘客。”
“我想有四個,三個男士和一個修女。”
“其中一個男的有沒有可能叫康維?”
桑達斯似乎吃了一驚,“怎麼說,沒錯,確實如此,了不起的康維——你認識他?”
“我和他曾在同一所學校呆過。”盧瑟福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這雖是真的,可他意識到這麼說並不恰當。
“從他在巴斯庫所做的一切可以看出,他是個風趣而很不錯的小夥子。”桑達斯接著說。
盧瑟福點點頭,“是的,這毫無疑問……可是,那件事卻那麼離奇……叫不同尋常……。”他神情恍惚,片刻之後又說,“這事好像沒有在報紙上報道過,要不然我早該讀過有關此事的訊息,這是怎麼回事?”
桑達斯一下顯得有些不安,甚至我覺得他有些愧疚,“說實話,我似乎說了一些我不該說的東西,不過,也許現在沒有什麼關係了,我是說這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沒有多少人會關心這事;後來事情也就沒有再張揚,我的意思是這件事發生的始末,聽起來可不大光彩。政府方面也僅僅只是宣佈有一架飛機失蹤了,並提一提飛機的型號名稱而已,這種事不會引起局外人更多的興趣。”
這時,維蘭德又回到我們當中,桑達斯有些歉意地轉樹也:‘俄說,維蘭德,他們幾個剛才一直在談論‘了不起’的康維,恐怕我把巴斯庫的事說出去了,我希望你別介意。”
維蘭德一臉嚴肅地沉默了片刻,很清楚他在剋制自己,他不想在自己的同胞面前失禮,而且要保全作為政府官員的嚴正形象。“我倒覺得,”他慢條斯理地說,“把這事僅僅當作一樁奇聞軼事的確令人遺憾,我以前一直相信你們這些空軍哥們不會這樣不守信譽,把事情兜漏出去。”他這麼斥責了這個年輕人之後,非常謙和地轉向盧瑟福,‘當然,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明白,有時,讓前線發生的事情帶點神秘色彩是必要的。”
“可另一方面,”盧瑟福於巴巴地說道,“人們總急於知道事實真相。”
“對於任何有真正理由需要知道真相的人這事從未隱瞞過,當時我就在白夏瓦,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和康維很熟吧?我是說,你們是學生時代就開始認識了嗎?”
“在牛津時有過一點交往,此後也有機會見面但不多,你和他常見面吧?”
“在安哥拉,在那兒駐紮期間見過一兩次。”
“你喜歡他嗎?”
“我認為他很聰明,但也很懶散。”
盧瑟福笑了,“他當然很聰明,他在大學裡乾得很出色,可惜後來戰爭爆發了。他是學生會里響噹噹的重要人物,是獲得藍色榮譽的划船隊員,並經常獲得各種獎勵。我認為他是我遇到過的最棒的業餘鋼琴家,的確,他是個不錯的多面手,是那種讓人覺得會像喬伊特那樣成為未來首相候選人的頂尖人物。然而,說實話,牛津大學分別之後,就再也沒聽到過他的訊息,當然是戰爭中斷了他的事業。那時,他還很年輕,我想他多半是當兵參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