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下蛋的母雞嗎?”於是我們都閉上了眼睛盡情享受上天賜予我們的精神愉悅和不用認識母雞的雞蛋。只不過,李小曼這個雞蛋我沒有吃到罷了。
朝酒晚舞十五(3)
整個下午,李小曼都在和我談論著一個話題——錢。朱赫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錢。學校在他沒有繳足所有學費之前是不可能給他任何選課的可能的,這個問題我們早就談過了,而現在朱赫的最後期限已經不遠了,第二學期馬上就要結束,如果他不能在第三學期之前補上所有學費,那麼他就只能辦理休學手續了,這樣我們就不難又回到我們已經談論過的一個話題,朱赫極有可能帶著自己的孩子從大學畢業,那在我或者說我們看來都像是天方夜譚。但是我最難理解的是當初以朋友的身份出現,甚至有些良心發現的李小曼為什麼一下子就能甩開朱赫這個包袱,成為了“小胖”的二奶。
其實這也不足為奇,虛偽做作的人到處都有。就像我們看到舊社會唱京劇的戲子也總把李隆基當成自己的學術代言人一樣,任何虛偽者都願意找一個值得炫耀或是值得當靶子代人受過的人替自己出頭。於是我就在想,你李小曼也就是個浪蕩女人,今天給這個解饞、明天給那個解悶的主兒,我還能說什麼呢?我說你還要不要自尊?我說你就不怕被人家老婆發現了上學校來給你倆耳光讓你清醒的時候你才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你是不是天天想男人想瘋了,到這地方找怨婦得罪了?我還真沒法說你什麼了。人吧,好歹有個起碼的自尊心,在你身上我怎麼一點都看不見呢!?
李小曼只是默默地在聽我說,良久,就像是張二民在飯館裡聽張大民埋怨了半個鐘頭,然後說了一句“我沒鬧啊”一樣,蹦出來一句:“你丫根本就不瞭解我!”
我說:“我瞭解你。我怎麼不瞭解你,你就是缺錢,順便把缺男人的問題也給解決了。”
李小曼聽了我的話馬上臉都變青了,彷彿自己的童貞都被我這幾句話玷汙了一般。她的聲音馬上變得有些抽泣,好像有萬分的委屈。這個時候,我的嘴老實下來。
“你知道我的苦衷嗎?”
“我知道。”這句話是所有無知男人的通用臺詞。當然我也不能例外地偶爾用上幾次。
“你知道個屁!你知道你現在給朱赫弄到幾分錢了,你知道你把你的稿費拿出來借他啊!你知道你不虛偽點幫你哥們兒一把啊!”
於是換成是我變成啞巴了,覺得自己委屈萬分。
“那是我辛苦熬心血賺來的!”
“是,我知道,別跟我裝什麼知識分子的無奈,也別天天寫什麼憤青的文章,該你們做點事的時候,你們都跑哪去了?就知道在文字上裝乾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趕上玩真的了,最先跑的就是你們這夥人!我怎麼了我?我現在和‘小胖’在一起,我也知道他40好幾了,我也沒打算當他什麼二奶,我還沒那麼傻!我也知道人家家裡還有一女兒。男人出軌這事兒太正常了,但是出軌就要繳出軌的學費,他交給我的學費,我再替朱赫交給學校,學校再當發工資給他,裡外裡誰也沒賠著不是?我髒,我自己比誰都知道,可是我有情有義!在你眼裡朱赫就是一傻子,我也就算是個婊子!可是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人活得比你有意思,活得比你真,你知道嗎!”
她一口氣不停歇地罵完,我已經羞愧難當了。我勉強著問她:“可是你怎麼弄到錢?”
李小曼笑了笑:“你太不瞭解女人了,我和‘小胖’的事兒,我要讓他老婆知道,但是還不能讓他女兒知道。”
“我還是沒太明白,我想問你怎麼弄錢啊?總不能開口跟‘小胖’要吧,那可是勒索了。”
“我當然不能跟他要,我找他老婆去。”
“然後呢?然後就說你需要錢,她就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