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低低道:“不想一個人睡。”
秦叔大手一指:“去那!找蘇豈!”
蘇曜還要爭取一下,“可是,秦嶽都說了沒關係。”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告訴你,若是我回來告訴我秦嶽懷孩子了,我跟你沒完!”
蘇曜說得惋惜,“可真辜負了我與秦嶽的一番心意。”
而後,秦嶽便得到了那些關心之言。
秦嶽不見了長似秦叔那人,回了神,舉目環顧四周,果然如蘇豈所說,這山上的野果果真不少。蘇豈叫她閒的無事可以到這山裡來摘果子玩,於是乎秦嶽今天來了。
在周圍踱了幾步,見一長刺的藤蔓上是些鮮紅色如豆大的小紅果。這種果子秦嶽見過,蘇豈曾經就在這山裡摘了些,順帶帶了些回去,她吃過些。秦嶽從藤上摘了一顆,放入口中,果然,有細籽,少水,酸甜酸甜,味道不錯。
從懷中摸出準備好的布匹,攤開在平地上。秦嶽從那藤蔓上摘了些果子放在布上。隨後秦嶽又在這四周尋著樹,找了些或青或黃或紅。起初秦嶽摘了,便愛嚐嚐味道,無論味道好壞,她也愛摘了走,只那味不好的,僅要一兩個便好。而後想想,這些東西不知好壞,蘇豈也是提醒,不要誤食。秦嶽見了就摘,也就不嚐了,她打算帶回去拿給蘇豈辨認。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這空寥的山坡上響起,委實將秦嶽嚇了一跳。此處人家本就極少,又因是戰火波及的緣由,營地周圍的為數不多的民居中早就不見了人影,不知現在是何人上了山。秦嶽唯一想到的是蘇曜抑或是蘇豈,再則就是一些將領。秦嶽抬眼看去,從那身影來看,卻是個女子。
那女子踏過漫漫雜草,撥藤扶樹,向秦嶽方向走來。只見女子突然看了過來,秦嶽急忙低頭,側背,取下眼鏡,繼續摘果,秦嶽想,也許是此處的留下的山民,一個路人。但是女子卻在叫了她:“姑娘。”一個聽著溫和的聲音。
身著男裝的秦嶽,對於這一聲呼喚毫不詫異,她對自己扮男人這件事已經不再自信還有這說明那個女子眼神好。秦嶽回身,女子只在她一步開外,那女子在對她微笑,秦嶽於是也回以微笑。
陽光斜斜的透過樹枝藤蔓斑駁的映在女子周身,猶如小塊的晶片浮動。眼前這位身著身著橘紅的女子給秦嶽感到舒適溫暖,亭亭站立在那裡,身姿優雅又顯貴氣。而無疑女子面貌又是美麗的,秦嶽剛才看見了,女子不是嬌俏可人,而是如同出自大家手筆的字畫,眉宇間透露的是一種嫻熟大氣,高山流水般灑脫自然,用筆恰到好處,所以長得就那樣剛剛好,完美無瑕。這是她喜歡的型別,秦嶽想。
女子再次開口,“姑娘可識得手中之物的效用?”
秦嶽搖搖頭。
女子微笑,禮貌說道:“此物食後可使腹內疼痛難耐,且這果子厲害得很,姑娘莫要誤吃了去。看姑娘拿著這東西,遂來提醒些。”女子再看了秦嶽攤於地上的野果道:“姑娘所摘的這些卻是無妨,唯獨手中這樣要不得。”
聽著女子溫潤的話語,秦嶽有些迷糊,對此秦嶽的解釋是:姑娘美得不真實。直到女子說完了話,秦嶽就著女子的說話語調,回道:“多謝姑娘提點。”
女子微微笑起,道:“不必,口舌之便而已。”說畢,便越過秦嶽,向山的更高處而去。秦嶽則是目送了女子。
女子身影不見,秦嶽收回目光,又是聽見來人的聲音。
蘇曜走近,看了眼秦嶽手中,平淡道:“你手上這個吃不得。”
秦嶽也是看了眼自己手中,道:“我知道。”
“你識得?”
“剛才有個人上山的人說的。”
蘇曜隨意的四處看看,道:“以後還是莫一個人到這山裡來,再遇上個簡單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