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憐的孩子加上,名字也就不用取了,老三還是老三,至於百川,今後闔府便稱世子即可。”蘇清辭趕緊應下,吩咐人去辦。
說說笑笑的,宴席也就散了,老國公老太君自回了春暉園歇息,其他人便各回各的院子。
如箏陪著蘇有容行至花廳門口,正好碰上蘇百川和如嫿也要出去,如嫿抬頭看看如箏,又想到二人如今驟然變更的地位,心裡便是一窒,蘇百川還算有眼色,側身往後退了半步,讓蘇有容二人先走,他心裡想著蘇有容這麼多年都禮讓慣了,此番定然會有些尷尬,卻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露出一個讚賞的眼光,笑了一聲拉著如箏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那神色,便像是從來都他為長,自己為幼一般!
蘇百川心裡一陣憤憤,又想到早朝的事情,便也顧不上老國公的點撥,跟著他們快步離開花廳,在迴廊裡攔住了二人,看著蘇有容欲言又止。
蘇有容本不欲理他,現下看他這德行倒是起了逗弄一番的壞心,笑了一下說到:“怎的,四弟有事?”
他這一句出口,蘇百川就似漲的鼓鼓的氣泡“啪”地爆了,牙一咬說到:“早朝時,為何要為我請封世子,如今你是嫡長子,名正言順……”
蘇有容見他是糾結這個,當下便笑到:“雖是如此,不過我畢竟是平妻所出,父親素來又是屬意你當世子的,這位子自然應該是你的,你不必多想。”他好心給他面子,卻見蘇百川還是滿眼疑惑怨氣,便又笑著壓低聲音:
“不是我的,我從不覬覦,是我的,別人也別想奪去,從頭到尾我要的,不過是你恭恭敬敬地行個禮,叫我一聲‘兄長’罷了……”
他一番話說完,蘇百川臉上便是紅白青風雲變幻,肺都要憋炸了,雖然如今他是正二品的國公世子,蘇有容只是個四品官,可長幼倫常放在這裡,自己還是要對他恭恭敬敬的。
他狠狠一咬牙,到底是退後半步,恭敬地拱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兄長。”
蘇有容笑著點了點頭,又看看如箏,蘇百川只得又對如箏行禮:“長嫂。”他心裡一陣揪痛,只覺得最後那一絲希望的微光,徹底被掐滅在這兩個字裡。
如箏略尷尬卻是十分得體地還了禮,蘇有容又看看蘇百川旁邊剛剛趕上來的如嫿,笑到:“記得當初聖上賜婚時,還憂慮過長幼錯序,如今倒是無妨了……嗯,弟妹?”
如嫿心裡萬分不甘,忍不住暗怪蘇百川好死不死追上來自取其辱,卻仍是無奈福身行禮:“兄長,長嫂。”
蘇有容抬了抬手,臉上笑著,目光裡卻暗含著一絲威勢,盯得如嫿如芒刺在背:
“弟妹果然不愧名門淑媛,端的是知禮守禮,今後你們也要記住了,箏兒是你們的長嫂,多敬著些,總沒錯的。”說完這一句,他也不再看他們,拉了如箏轉身向著寒馥軒走去,留下木然的蘇百川和暴怒的如嫿。
如箏臉上一片溫和端謹,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心說自家夫君氣人的本事還真是一流,想著一向心高氣傲的如嫿被他這一頓排揎,定然又要氣到五臟疼痛了,也壞心的幸災樂禍起來。
進了寒馥軒,夫妻二人相視大笑,旁邊的丫鬟們雖然不知是為的什麼,卻也明白這是大好事,紛紛上來恭喜,惹得蘇有容又是一通賞。
說笑了一陣,如箏便讓丫鬟濃濃地沏了一壺烏龍,同蘇有容坐著說話兒,閒聊了幾句便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夫君,你替……四弟請封世子,真的只是為了順著父親的意麼?”
蘇有容笑著看看她:“哦,你也看出來了?”他喝了口茶,笑到:
“除了這個,還有三個因子,一來如今咱們給孃親正了名,我也成了嫡長子,若是連世子位都不讓漪香苑那位踏實了,以她的性子,定然是要興風作浪的,雖然咱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