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才被如嫿利用來陷害自己的。
可看他現在這樣子,似乎對蘇芷蘭僭越的行為渾不在意,如箏哪能不疑惑?
此時,廖氏起身說道:“芷蘭,怎的如此無禮,你三哥還沒有敬酒呢,還不快坐下!”蘇芷蘭聽了,趕緊低頭坐下,臉色卻絲毫未變,反而帶上一絲得意。
如箏聽廖氏言辭雖厲,語氣卻十分緩和,蘇芷蘭又這樣表情,不由得替蘇有容憤憤不平,誰知蘇有容卻起身,擺擺手:“母親,無妨,芷蘭年幼,一時興起,著急也是有的,都是為了世祖母高興,沒什麼的。”一句話便將蘇芷蘭的僭越行為歸為小孩子不懂事,輕描淡寫地便化解了尷尬。
說著,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老太君遙遙一祝:“晚輩恭祝世祖母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這祝詞不同於之前各家小輩,都是四字的吉祥話,雖然不甚文雅,卻勝在新穎,仔細品來又很是吉祥,逗得老太君笑到:“好,好,容兒也是個伶俐的,這話兒啊,我看比他們說的都實在,我老婆子愛聽。”說著,滿飲一杯。
如箏知道,老太君這麼說也有為他解圍的緣故在裡面,心裡又是一暖:祖母才真是慈和無比之人。
氣氛這才又活絡起來,老太君繼續問到:“我聽說上次你替你三叔去南邊辦事,遇到盜匪了,沒出什麼危險吧?”
蘇有容肅立答道:“是,幸得家丁壯健,我運氣也不錯,總算能全身而退,累世祖母掛念了。”
老太君笑到:“那就好,想你前幾年出事,那時也是極兇險的,可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是真的,現下你幫國公府打理庶務,聽你母親說是極出色,現下你三叔已經把事情都交給你處置了?”
蘇有容笑到:“世祖母誇獎了,我還小,哪能這麼面面俱到呢,不過是三叔信任,多給了我點歷練的機會,現在大事還都是由三叔和父親大人定奪呢,我頂多也就算個跑腿的。”他說了句俏皮話,又逗得老太君笑了:
“好,好,你兄長於學業上光耀門庭,你在庶務上為尊長分憂,都是好孩子。”
蘇有容微笑著一揖:“世祖母誇獎了,有容不敢。”
老太君趕忙讓他坐下,大家又開始說笑飲宴。
如箏夾了一口琉璃筍絲慢慢嚼著,思緒卻飛的遠了,也許是感激前世的他拼命維護自己的緣故,如箏對蘇有容的事情多了幾份上心,他容止談吐上巨大的變化,讓她心裡疑竇叢生,不由得後悔剛剛沒有抓住機會問凌霜璟三年前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起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是他也像自己一樣,死去之後得了什麼難得的機緣,才變成現在這樣子?但如果那樣,前世之事豈不是他也記得?!
想到這裡,如箏不禁紅了臉,偷眼打量他:可他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是坦坦蕩蕩的,不像是知道前世之事的樣子,要不要試探他一下?
如箏心中天人交戰之際,不期蘇有容的目光卻轉向了自己這邊,如箏糾結羞澀的表情便全入了他眼,他唇角一挑,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用筷子點了點身前放著的棋子餅,如箏先前還不解其意,待看到上面的芝麻,突然想到花廳裡他逗自己那句話,不由得失笑,趕忙又端杯掩過了。
席間觥籌交錯,笑語喧譁,待品完湯品,喝了爽口的茶水後,老太君笑著對眾家夫人到:“承恩和採茵孝順,給我老婆子特地請了京城富順班來唱堂會,你們就陪我樂一樂,小輩們就讓他們到園子裡逛逛吧。”說著又轉向如箏:“箏兒和柏兒替我好好招呼著,眼下菊花開的好,但仔細著別貪玩兒涼著了。”
如箏趕忙離座答道:“是,祖母,孫女兒已經令人將花園暖閣兒收拾出來了,裡面的山茶也開了呢,我們到那裡說話。”
老太君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