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過去扶他,對郭仕崇責備說:“你怎麼惹姨丈生氣了。”
她拍撫艾轅的背讓他順順氣,滿臉憂心說:“我扶你回房休息,拿藥給你吃,別跟孩子生氣氣壞自己身體。”
艾妻趁艾轅不注意跟郭仕崇使眼色要他趕快走,別再惹惱這兩年癌症病情好不容易獲得控制又患有心律不整及高血壓的艾轅。
可是沒將這件事弄清楚他並不想走,跟艾珽的感情好不容易逐漸穩定卻又遇見阻饒,就算是罪犯要判他死刑也該讓他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艾轅妄判罪名的作法他無法接受,沒有理由他也不會苟同。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對我跟艾珽在一起的事情這麼反感,你要這麼激烈的反對我們。”
“仕崇算了,別再說了……”艾妻想制止,卻只能眼睜睜看他們的爭執延續。
見他執拗,艾轅蒼白著臉忍著胸口疼痛緩緩站起來,與他對峙,”你竟敢質問我,你長大了敢跟我針鋒相對了是不是?”
“爸──”方雨涵在樓上聽見他們爭執不休,換了衣服奔下樓勸架,這件爭端是因她而起,她不能坐視。她過去幫艾妻扶住氣急敗壞的艾轅,邊對郭仕崇揮手,心急說:“仕崇,你別再說了,你快走,先回去啦。”
“我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我不要不清不楚的被否決,請你給我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看見也吵醒了艾珽他稍稍冷靜下來,但無論如何他要答案。
艾轅怔怔的看著他疼愛了二十五年的人,只是一個要求他做不到,即跟自己怒目相向,心像被千軍萬馬撕裂般疼痛不已。
這個錯誤即使他想彌補,時間的轉軸依然在無意間繞回原點,現實最終仍舊未輕饒他,反而像潮水一步步向他推進壓迫他,強迫他不得不去面對自己過去促下的錯誤。
艾轅轉頭看著無辜的妻子,和眼前兩個流著自己血脈的兒女,他以為只要守住了這個秘密,時間就會緊緊鎖住痛苦,可是越過了時空,心卻又再度痛起來。
二十五年,過去的罪原來不曾洗刷,他何嘗不在彌補,可是眼前的景象證實時間的蔓延,只讓他的罪證更加明顯,讓他無從狡辯罪加一等。
艾妻知道外甥的脾氣拗,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可能輕易妥協,可是他再這樣堅持下去艾轅身體可能會受不了,她過去拉他到門口婉言相勸,“聽姨媽的話你先回去,有事情等姨丈心情好了大家再商量,這樣吵下去只是沒完沒了,最後你姨丈真會翻臉不認人。”
“我只要一個理由,有這麼困難嗎?”他不死心的話又落入身體開始不適的艾轅耳裡。
“我沒有理由,我只能告訴你,我可以給你我全部的財產,可是不准你跟艾珽在一起。”
“我不要你的一分一毫,我只請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的是理由。”
“我沒有理由,也不需要告訴你任何理由。”他蒼白著臉,用力的從齒間迸出這些話。
“自從艾珽來後你對我的態度轉變太大,如果你覺淂你可以不用再利用我,要一腳將我踢開,我接受這種待遇,但是,我不會放棄艾珽……無論如何……”
他說完氣憤的扭頭開啟客聽門,艾轅在他背後大聲吼住他;“你給我站住……”
他話才落下,胸口的劇痛彷佛堵塞住呼吸,霎時間身體搖晃起來,他用力的捉住胸口,雙眼圓瞠的看著自己教出來卻叫別人父親的兒子,心痛的像喘不過氣整個人癱倒了下去……
──這罪如果可能他只想自己承受。
“爸──”
“艾轅──”
詭譎
“聽說艾叔被你氣倒了,”葛繼浩雙|腳|交迭坐在郭仕崇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低頭翻閱他拿給他的上半年財務報表審視,順道向他提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