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輕快的步調。
她問:“往哪兒走?遠嗎?”
這次在柳別鴻會意之前,戰雲霄先在她身前蹲了下來,“我揹你出去。”
織愉手臂撐上他的肩頭。
戰雲霄背起她,往隧道中走去。
柳別鴻有些心不在焉。
戰雲霄已經帶織愉走出一段路,他才回過神跟上。
戰銀環牽著趙覺庭身上的魔毒索,等待魔太祖。
魔太祖:“你們先走。”
戰銀環應聲,奉命離開。
*
神殿出口不在夢神山,而在桑澤城外。
出來時晴空萬里,日頭正盛。
在夢神山中異境時毫無知覺。
出來時方知,外界已過五日。
正是二月廿六,清明。
戰雲霄將織愉背入城中。
路過一條街市時,織愉叫他停下。
她從他背上下來,對柳別鴻道:“我住不慣你的城主府。現在事已了結,勞煩你回去通知香梅與香杏,叫他們收拾東西到桑澤仙府來。”
柳別鴻沒有理由拒絕。他應下,送織愉到仙府門口。
此地對於戰雲霄兄妹來說十分陌生,二人悄悄打量。
柳別鴻:“等我帶香梅和香杏來,我會向你討壺酒喝。”
他又要借喝酒和她傾訴了。
織愉輕嘆。
戰雲霄兄妹還要回夢神山入口,將魔軍原路接出來,沒有過多閒話,就此告辭。
織愉進入仙府。
院中不染塵埃,只是清淨寂寥。
無塵院的一切,也還如記憶中那般,沒有絲毫改變。
天雖冷,但菩提常青。
織愉望著菩提,恍惚又看見謝無鏡坐在菩提樹下翻閱經文的模樣。
那清冷出塵的姿容,逐漸取代在夢神山中,那令她驚駭、熟悉、而又陌生的模樣。
織愉走過去,在他常坐位置的對面坐下,疲憊地趴在石桌上。
風起,菩提葉響。
織愉合上雙眼,彷彿回到了那個夏暮秋初,彷彿謝無鏡還在身旁。
她原只是想在這趴一會兒。卻似乎還能感覺到,他就坐在她對面靜靜地陪著她。
於是聽著樹葉聲,漸漸睡過去。
暮時。
一陣風吹來,織愉打了個哆嗦,被冷醒。
好不容易好了些的風寒好像又復發了。
織愉喉嚨癢痛,咳嗽著從儲物戒裡拿出大氅裹在身上,煩躁地心想香梅他們怎麼還不來?
若是柳別鴻早點把香梅送來,提醒她不要在這兒睡,她就不會風寒加重了。
都怪柳別鴻!
織愉掏出傳音玉牌找柳別鴻。
柳別鴻:“在門口等你半天了。”
織愉這才想起,仙府有禁制,未經她允許,別人進不來。
她連忙透過傳送陣到仙府門口,放他們進來。
香杏攙扶還在養傷的香梅去休息。
柳別鴻跟隨織愉往主院走去。
他一路環望院中景設:“你說謝無鏡的風致,為何旁人總是學不來呢?”
織愉笑他:“你終於承認,你有在學他?”
她鼻音很重。
柳別鴻眸中深邃,語調變得溫潤:“怎麼幾個時辰不見,你的風寒又重了。”
他一說,織愉便覺喉中痛癢難耐,輕咳起來。
柳別鴻要為她拍背。
掌還未落下,被她不經意地側身躲過去。
柳別鴻收回手,“是因為今日見到魔太祖的臉,心神不寧了嗎?”
初見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