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了一層濃厚文化意蘊建築早就馳名九州,引來無數過客駐足。當然,李莫愁不是文人,也做不來騷客,登樓後也只是為了遠眺一下這裡湖景與別處有何不同而已。
倒是後面跟來陸展元四處打轉,觀遍了前人留下筆墨,也忍不住摩拳擦掌,想在這裡留下一點印記。
何沅君跟在他身旁,偶有幾個酸溜溜才子上來了,便與陸展元相談甚歡樣子,看得李莫愁倒足了胃口,就在她要提前離去時候,看見樓下上來了一個人。
四目相對,那人拿袖一遮,轉身就走。
李莫愁一提氣追了過去,拉住他後衣領:“死叫花子,跑什麼跑,說,你怎麼又跟來了?”
“誰跟著你了,我在荊州逗留了半個月,才買了條小船順流而下,今天剛好來到這裡,誰知道原來女俠大人也有這種雅興啊!”任君華鬱悶極了,他荊州逛了半個月,又在水上漂了半個月,本來打算就這樣順著長江一直往下,哪天累了就直接上岸,在江南一帶安宅置地,誰知道才幾天時間,他又碰上了這個女魔頭,當他願意麼。這怎麼能怪他,只能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了,自己就是一典型容易讓人拿捏軟柿子啊。
“哼,你真不是偷偷跟我?”李莫愁懷疑看著他,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從大理開始到現在,這人明明一點武功也沒有,每回分開之時他身上又受那麼重傷,還能緊跟在她腳後跟到別地方去,整個大宋那麼大,他那裡不走,怎麼專走自己走過路線?想到一個月前他還被歐陽鋒打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每天都吐那麼多血,怎麼這會兒又面色紅潤站在自己面前了?!
李莫愁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陣,發現這個人身體竟然又好全了,十分驚奇。對比一下,陸展元那據說連了十幾年武功人還真是連一個文弱書生不如了,武三通跟歐陽鋒武力可不是在同一個檔次。
驚奇不僅是李莫愁一個人,周圍十幾個或看風景或吟詩人都極為不贊同看著她這樣一個俏麗女子對一個俊美書生上下其手,畫面是很和諧啦,但也太傷風敗俗了些吧!
任君華也不敢亂動,乖得跟孫子似,任由李莫愁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誰說女人不流氓,這女魔頭耍起流氓來比他更自然,這大庭廣眾,她怎麼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呢。
其實李莫愁只是在檢查他身體,一點猥瑣意思都沒有,但看在別人眼裡,那可就變味了。
陸展元見她如此不顧廉恥,臉色一變,放開何沅君就要上去將她從任君華身上撕下來,好在還沒等他動手,李莫愁就放開了任君華。
陸展元忍下心裡酸意,問李莫愁道:“莫愁,這位兄臺是誰啊,你怎麼能對他如此無禮?”
李莫愁白他一眼,這陸展元還真當自己是她什麼人了,看看他,再看看任君華,果然還是任君華更順眼一些,雖然這死叫花子很多時候也讓人恨得牙癢癢。
任君華見有人居然敢這樣對女魔頭說話很是驚奇,看向陸展元眼神就帶著些許玩味,猜想著這人到底是李莫愁什麼人,難道這個女魔頭喜歡他?不過很快任君華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看到了何沅君跟陸展元親密關係,而李莫愁看向陸展元眼神有些複雜,但並無愛意,倒是有幾分厭惡。
真不知陸展元這人神經到底遲鈍到了何種程度,竟然看不出來自己被討厭了。
任君華忍不住要為他默哀。
洞庭惹風波,狂風再起浪
陸展元臉色變得很難看,自己喜歡女子在一幫文人面前這樣跟一個陌生男子勾勾搭搭摟摟抱抱讓他很沒面子,有種被戴了頂綠帽憤怒感,就算在他趕過去之前李莫愁已經放開了任君華,他還是用兩隻眼睛瞪著他們,一副等著他們解釋樣子。
任君華眼神也從玩味變成染上了同情,這個男人實在太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