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鎮甲發出模糊的聲音,這看起來明明就是有什麼,而且兩個人活像彼人狠狠拆散的有情人,好像鎮瀾鷹是個想要迎娶小姐的壞人,而古衛跟武悅心才是被拆散的苦命鴛鴦。
「我……我回去了。」
古衛搖搖晃晃,好像傷心欲絕得連站都快站不穩。鎮甲不由得一掬同情之淚,
可是沒辦法啊,他的心是向著堡主的,只能向古少爺說句對不起了。
第九章
才剛擦了眼角的淚水,鎮甲身邊又來了另一個巨人,那人也擋住了他的視線,而且好像情不自禁一直往前頭走。
「喂,大哥,你擋著我的視線了……」
話還沒說完,回頭的竟是一臉恐怖神色的鎮瀾鷹,鎮甲差點說不出話來,他的臉色好恐怖喔!比當初砸了自家天鷹堡時還要恐怖十倍,他以為那一次已經是最駭的經驗了,想不到這次自己的害怕指數直線破錶。
「堡……堡……堡主。」
鎮甲嚇得連堡主這兩個字都說不好,說了好幾次才完整。鎮瀾鷹臉色帶煞,眼神陰暗。「這些聘禮說是要給武悅陽的嗎?還是隻是要武悅陽收下,但其實是下聘武悅心?」
鎮甲吞吞吐吐:「據……據說是武悅陽,請堡主放心,應該不是武姑娘,武姑娘還等著堡主去迎娶呢!」他自作聰明地加了這一段,認為應該可以安撫堡主。
「是武悅陽的?」
「是,不知是哪個阿呆男人,竟要下聘武悅陽,據說這只是小聘而已,大聘還未到,對方說要讓武悅陽風風光光,絕不讓他受一點委屈。」說起這件事,還讓鎮甲覺得好笑。
沒想到,聽了這段話後自家主子的青筋爆了出來,連肌肉都鼓了起來,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而且看起來要被殺的可能是剛才說話的自己!鎮甲後退了五步,「堡主饒……饒命啊!我到底說錯了什麼?」
鎮甲大喊饒命,最近遇到這一群瘋子,連他自己都快被逼瘋了,他還有種錯覺,好像堡主一個手刀就要砍來,要把剛才說話的自己給斃掉。
「悅……悅陽?真的是悅陽?」
鎮甲嚇得屁滾尿流,因為堡主的表情就像個殺人狂魔一樣,他連連點頭,鎮瀾鷹搖搖晃晃,一臉好像大受打擊的模樣,他忽然拉起鎮甲的手,擠在一邊,連珠炮似的問道:「阿甲,如果你與別人的妹子訂了親,卻佔了姊姊的便宜,該怎麼辦?」
鎮甲小聲道:「堡主,要說實話嗎?還是講場面話?」
鎮瀾鷹咆哮道:「當然講實話!我要聽你的意見!」
鎮甲頸子縮了一下,問意見脾氣還這麼大啊,他老實道:「不喜歡姊姊的話,就裝成沒這回事;覺得姊姊還不錯,就兩人一起娶了。」
「如果發現姊姊原本就水性楊花,自己根本就不是唯一與她發生關係的男人呢?」鎮瀾鷹進一步追問。
「既然她水性楊花,那就代表她來者不拒,只要選擇暗地通姦就好了,這樣大家也省得麻煩,自己又爽快。」鎮甲說得更誠實。
「如果有人要娶姊姊,我卻心裡很不爽呢?」
這話越聽越奇怪,鎮甲不解的望著激動的鎮瀾鷹,隱隱有個預兆浮現心頭,鎮甲脫口而出:「堡主不是說這姊姊水性楊花、淫蕩下賤、人盡可夫嗎?那為何會不爽?」
眼前一痛,鎮瀾鷹隨著語音落下送了個黑眼圈給他,鎮甲哎叫得慘不忍聽,鎮瀾鷹怒吼道:「你竟敢批評他,還把他講得那麼難聽!」
鎮甲一臉委屈,明明是堡主自己說他水性楊花,他只不過多說了兩個類似的成語而已,怎麼差別就這麼大?於是接下來他搗住自己腫痛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回話,以免又被賞一個黑眼圈,他只挑剛才堡主說的那一句話接下去講——最保守的作法,就是最安全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