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扔了?為什麼要扔了?”顧漣漪偷吃的手一頓,然後不解的問:“對了,你跟他什麼關係啊,他怎麼知道你受傷了,還送東西來?”
蘇窈沒說話,過了會兒,下意識先抿了抿唇,說:“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人嗎,紐約的那個男人。”
顧漣漪怔了一會兒,自然是反應過來了,但語氣還是有些不敢置信,試探的問她:“就是秦珩?”
“嗯,他也是蘇西溪的未婚夫。”
顧漣漪聞言,二話不說走到茶几旁,將東西拾掇拾掇就扔進了一個大號垃圾袋裡。
蘇窈靜靜看著,喊她:“先吃飯吧。”
吃完飯,趁顧漣漪洗澡的時候,蘇窈走過去,她半蹲在地上,手肘撐在沙發上,扒拉開袋子,裡面有她以前很喜歡吃的零食,也有昂貴的補品。
她以為那天秦珩把話說得那麼絕,肯定是主動給曾經畫上了一個句號,哪怕句號前面是無盡的省略號,看不到盡頭觸不及未來。
蘇窈安靜呆了一會兒,然後單手拎著那團重物就往樓下去。
走到大大的垃圾桶旁,將那些東西一股腦扔了進去,然後重重的蓋上蓋子。
剛轉過身想上樓,突然有道隱匿在綠化帶旁的身影突然躥出,“窈窈!”
蘇窈受驚不少,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待看清來人之後,蘇窈眼中染上了冷意,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要往單元樓裡走。
秦珩突然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滿臉緊張與落寞,“窈窈。”
他似乎是喝了些酒,身上裹著一股酒氣和脂粉氣,蘇窈聞著難受,忍住那股作嘔的感覺,猛地推開他,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想幹什麼?秦珩,我以為你那天說那些話,是想通了,想要劃清界限。當初朋友一場,你非要搞成這樣?蘇西溪會誤會,我丈夫也會誤會,你以後別來了。”
此言一出,秦珩竟然緊緊拽住了她,語氣出奇的平靜,“什麼丈夫?”
蘇窈盯著他一字一頓,“我丈夫,我跟陸東庭結婚了,”她一根一根鬆開他的手指,“也就是說,不久蘇淮生就會收到律師函了,你可以順便通知他一聲,讓他提早做好準備。”
“蘇窈。”
秦珩默了半晌,抹了抹臉,然後特別無奈的看著她,“蘇窈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咬牙,晃了晃她的肩膀,“陸東庭是你能惹得起的?你又怎麼能為了蘇家那點股份,毀了自己的婚姻毀了自己的幸福?”
蘇窈躲開他的觸碰,並不想再多說,可看見他這副我為你擔心為你憂的樣子又忍不住好笑:“你哪隻眼睛就看見我不幸福了,就算我是為了蘇家的股份又怎樣?你看不起我你就滾得遠遠的,我也沒礙著你吧?哦,我忘了,我拿走股份,說明蘇淮生有可能失去蘇氏的掌權人的位置,那麼你跟蘇西溪結婚,也落不到什麼好處了,”蘇窈攤了攤手,“那我就沒辦法了。”
秦珩雙眼一片猩紅,還欲說什麼。
“秦珩,你別這麼不知趣,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你甚至不是我的前任,你沒有身份和資格對我說教,管好你自己吧。”
蘇窈覺得說這些話都很可笑,為了一段不算回憶的回憶,弄得情緒糟糕,何必呢?
她捂了捂發酸的鼻子,秦珩注視了她好一會兒後,點了點頭,默默的走向不遠處的轎車,司機調了個頭,不一會兒就開走了。
蘇窈站在單元樓下,天色已黑,不遠處有歸來的人,她不想失態,於是準備上樓,卻不經意掃過樹下另外一輛黑色轎車。
熟悉的車牌,包括車裡的人都是熟悉的。
蘇窈頓時不知所以。
陸東庭透過車窗望著怔怔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