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致安看著她的背影,不屑的暗罵了一句廢物。
轉身走向陸東庭時,笑容和煦,英挺的輪廓雖陽剛卻柔和,“陸總,許久不見。”
陸東庭挑眉看向他,打了聲招呼,說起了生意上的話題。
蘇窈的注意力卻全在沒了蹤影的白翹身上。
等祁致安走開了,蘇窈問陸東庭:“祁致安怎麼會在這裡?”
“那就要問鍾嘉德了。”
全場不見謝南則,這可以理解,可能是要避嫌,所以刻意要撇清關係,可這祁靖朗卻毫無緣由的出現在這兒。
蘇窈中途接到電話說不過來了,遇到了一點事正在醫院裡。
“你怎麼去醫院了?你出什麼事了?”
在這個並不太平的地方,治安不比上城,她下意識的害怕是因為昨晚的事得罪了鍾嘉德,所以讓人找他麻煩。
“小事故而已,不礙事,還好周邊有警察巡邏。剛處理好傷口,才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357。咱們都不是什麼好人,狼狽為奸不好麼?
“小事故而已,不礙事,還好周邊有警察巡邏。剛處理好傷口,才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蘇窈頓時心底拔涼拔涼的。
她看了眼周圍,擔憂道:“是不是,是不是謝南則和鍾嘉德……”
景案打住她,“現在還不知道,下不了定論。”
可蘇窈聽他話中那句‘還好周邊有警察巡邏’,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滋事的意思。
陸東庭看了一眼攙著老母出來的鐘嘉德,擰了擰眉心。
“現在他被麻煩纏身,這時候應該不會再往自己身上引火,畢竟林常諳知道謝南則和景案也碰過面,要是出了什麼事,自然要往他頭上查,寬心。”
蘇窈心緒不寧的颳著手指,“真是地頭蛇,分外讓人顧忌。”而這鐘嘉德和那什麼新合會,就像是地頭蛇的強強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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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致安四處看了個遍,都沒發現白翹的身影。
離開了宴會廳去找,打電話,要麼被結束通話,要麼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頂層這一樓,東南方的走廊外面,有一個觀景露臺。
晚上冷,大多數人都在宴會廳裡,這邊也不屬於壽宴舉辦的範圍,除了護欄上亮著光線晦暗的燈帶,便只有頭頂那一重令人壓抑的天際。
夜色倒是唯美,從這兒可以看見維港上來來去去的遊輪,彷彿能置身其中,聽見轟響鳴鳴的汽笛聲。
祁致安撥了白翹的電話,剛巧走到這處露臺的,接著室內的光,隱約瞧見那兒站著道黑影。
握在手上的手機無聲的亮著熒光,她卻沒反應似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祁致安吼了一聲,“白翹!”
白翹後背一震,緩緩轉過頭,看見祁致安站在臺階下,沐浴在光線中,兇狠的看著她。
白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背脊貼在了圍欄上,不小心撞掉了上面的一個裝飾盆栽,倒在地上,啪的一聲,泥土和瓦片四濺。
祁致安抬腿上臺階,一步步走啦,“怎麼,逼急了,你還想跳樓了?”
白翹緊緊盯著他,肩膀在寒風中澀澀發抖,空氣中似乎夾雜了涼涼水汽,溼潤潤的,風一吹過時,那溼冷仿若要浸入骨子裡。
祁致安凝著她,“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想,要是想跳樓,一年前你就已經跳了?”
“少跟我提那些破事,我早就記不得了!”白翹不知,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祁致安咬咬牙,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記不得你反應還那麼大?縮頭烏龜似的活著,你還不如當初一頭栽進維港裡一了百了。”
白翹看著他眼底的冷傲,像是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