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目光關切的看著他,道:“怎麼了?”
葉皓面容發白,輕輕地笑了笑,道:“別急,一會兒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也別慌。”
會發生什麼事呢?
葉絲雨並不關心,她只關心葉皓。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聲憤怒的嘶嘯猛然響起,以奔雷之勢從內倉傳來直衝雲霄。
蒙兆等太子府貼身侍衛渾身一震,因為他們都聽出那是太子孫隼的怒號。
“太子殿下出事了!”
蒙兆和張克坼互看了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甲板上的大洞,聽到許多凌亂的腳步聲從那裡傳出來。
須臾,鰲龍號像是陷入了一種恐怖的死寂中。
眾人的呼吸變得小心翼翼,格外的輕緩,如同一個個木頭人僵在甲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大洞。
葉絲雨卻轉瞬便把目光收回,轉向葉皓,見他的面容已平靜下來,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是哪位朋友在與本宮開玩笑?”
恐怖而低沉的發問徐徐震盪開來,眾人仿若出現幻覺,見到周圍空氣起了混亂的漣漪,如同暴雨拍打的河面。
下一剎那,太子孫隼突然出現在了甲板上,目光銳利,瞳孔深處激盪著凶煞的殺氣,眾人被他目光一掃,渾身一軟,紛紛倒地。
蒙兆跪伏在地,勉強用餘光瞥了太子孫隼一眼,表情霎時徹底愕然。
只見太子孫隼的臉龐上,流淌著黑色的墨水,塗畫出一隻醜陋的王八,惟妙惟肖,模樣十分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眾位學子嗖嗖嗖的閃身至此,斗然看到太子孫隼面容上的王八,無不是愕然當場,呆如木雞。
寧坡率領六大隊也迅速衝出,一見到太子,一個個猶如化石般僵住了,惶恐的跪伏在地,磕頭道:“屬下罪該萬死!屬下罪該萬死……”
封飛卿輕咳一聲,沉聲道:“太子殿下,這是……”
太子孫隼森寒的目光掃蕩著忘川河面,目及遠處,半響,他擰成“川”字的眉頭愈發凝重,用冰寒的語氣道:“本宮剛才小睡了一會兒,孰料,放在桌上的硯臺突然掉落,驚醒了本宮,本宮這才感覺到臉上有溼涼的東西。”
眾位學子聽罷,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太子孫隼的話語讓人浮想聯翩,有人在他小睡的時候,悄然潛入他的房間,從容不迫地磨了墨,持起筆在他的臉上畫了一隻王八,做完這一切,他竟然還沒醒過來,於是那人便把硯臺推倒,這才驚醒了他。
“太子睡得也太死了吧。”少部分人這般想到。
“那人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本事。”更多的人卻是這樣想。
封飛卿想了想,皺眉道:“太子殿下,我想那位高手對您並無惡意,如果他想傷害您,不會只是簡單地做這樣一個惡作劇,或許那位高手甚至不知道您的身份。”
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冠冕堂皇。
鰲龍號上這麼多人,為什麼人家只在太子的臉上畫王八?
而堂堂東吳太子,被人在臉上畫了一隻王八,這簡直是對他極大的羞辱,比殺了他更叫他憤怒和難過。
然而,太子孫隼卻沒有找出罪魁禍首。
此人絕對不是眾位學子中的任何一個,因為太子孫隼修為著實不弱,而其他學子也沒有做這種無聊惡作劇的理由和實力。
換言之,罪魁禍首來自他處。
忘川河汪洋肆意,鰲龍號飛速駛蕩,對方又會從何而來?
蒙兆和張克坼趴在地上,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他們把目光投向葉皓,心中無比震駭。
然而,出於對葉皓的戰友情誼的考慮,以及聽了葉皓之前鄭重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