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擴軍,從此,在西方,大漢帝國有了天鷹軍團,有了西方大營。
四十年前,董鋅睿率領一十九路勤王之師逼退匈奴大軍。然而此時匈奴人盤踞六郡不退,先帝一紙詔書,紅色海洋再度踏上征途。歷時半載,當北方最後一郡迴歸故土之時,方家老輩中碩果僅存的那位男丁亦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那二次的離開所帶來的是輝煌的戰績,是耀眼的榮譽。
可是,今天,這面代表了大漢最強軍隊的大旗卻在此時離開了北方大營。在受到草原民族強勢圍攻,在自己的子弟兵捨身拼殺的時候離開了北方大營。
這樣的事實,讓所有人為之目瞪口呆。
“吐兒洪,那是紅色海洋的大旗麼?”冒頓遲疑地問道。
吐兒洪張大了嘴巴,在他的眼中有著一縷足以燃盡一切的怒火:“方令辰,難道這才是你的真正面目麼?”
他與方令辰二人在北疆糾纏多年,交手無數,互有勝負,雖然嘴上未說,實則內心之中,敬重異常。然而,方令辰此舉,彷彿給了他迎頭一擊。一旦想到自己竟然與這麼一個卑鄙小人對峙了那麼多年,吐兒洪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保護太子殿下……”一道凌厲的吼叫聲從隊伍中傳了出來。
“是……”所有的軍士大聲回應著。
括拔鷹一怔,他身邊的坎吉更是驚呼起來:“鷹哥,那個太子不是死了麼?”
似乎聽見了世界上最可恨之事,括拔鷹的一雙鷹目驟然間睜得老大,他那張原本處變不驚的臉龐之上,紅暈的血色逐漸褪去,只餘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僚白。
察覺了他的變化,坎吉喃喃的道:“鷹哥,您……您沒事吧。”
括拔鷹的臉色由白轉青,他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方向鳴,好一個許海風。”
坎吉頓時明白他話中之意,啊了一聲,叫道:“當初那個人是假的?”
“若非如此,方令辰又怎會棄營而逃,嘿嘿,方家數百年的聲譽難道他就真的不放在心上了麼?”括拔鷹冰冷徹骨的聲音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濃烈殺機:“給我吹號,請單于下令阻截,我要親手割了劉政啟的人頭。”
“嘟嘟……嘟嘟……”嘹亮的號角聲傳來之際,飛馬軍團的部隊率先動了。
“好,兒郎們。”括拔鷹大喝一聲,他內力極強,聲音遠遠傳開,上萬名騎士盡皆聞之。
括拔鷹眼中躊躇自滿,他正要下令,突聽“嘩啦啦……”一陣爆響,場中異變又起。
四周聳立的部分欄杆突然同時向外倒了下去,無數的馬匹疾馳而出,他們一出欄杆,立即化整為零,以百人左右為一小隊,分頭逃竄。
“這是怎麼……不好,劉政啟要逃。”坎吉靈機一動,頓時想到了其中原故,劉政啟又要故技重施,以方令辰為餌引開敵人,自己趁亂逃跑。
他扭頭一看,只見括拔鷹緊皺眉頭,不由叫道:“鷹哥,我們快去攔截啊。”
括拔鷹一咬牙關,道:“兒郎們,隨我來。”說罷,當先向方令辰的部隊追去。
他身後的坎吉大惑不解,催馬追上。問道:“鷹哥,你怎麼還去追方令辰啊?”
括拔鷹頭也不回,在馬上叫道:“實者虛也,虛者實也,劉政啟未必就捨得北方軍團。”
“不對……”:吐兒洪觀望半響,突然指著括拔鷹的方向叫道。
冒頓征戰沙場數十年,經驗何等豐富,得他提示,仔細一看,頓知其故。
“金狼軍怎麼那麼少?”冒頓的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疑慮。
金狼軍一向是歷代匈奴王的最大王牌,每一個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驍勇之士。是以十萬金狼軍才能成為天下第一的頂級部隊。
此次偷襲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