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儘快地離開此地。
劉華良抱著太子殿下,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地那二位長者。
離開京師之後,雖說是以劉政啟為首,但任誰都知道,真正能夠做主的卻是那位獨臂謀士張子華。
片刻之前,這位太子首席智囊尚且在此侃侃而談,然而此時,他已是辭別遠離。
張子華走了,那位對任何人都冷血無情的張子華終於走了,他不但對別人無情,對自己也一樣無情,或許在他地心中,唯有一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這個人,他不惜賠上一切,甚至於包括自己的這條性命。
同僚十年,劉華良今日方知,在這位沉默寡言,高深莫測的張先生心中,原來也有放不下的東西。
你唯一地缺點就是心腸太軟,要改了。無論是為了你自己,為了我,還是麼………為了殿下,你必須改了,不可再有婦人之仁。
這一句臨別贈言在他的耳邊迴盪著,他的心中波濤翻湧,他地牙齒一點一點地印入了嘴唇之中,一縷鮮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唇際緩緩滲出,落在衣袖之上,瞬間被棉布吸收,留下了觸目心驚而無法磨滅的痕跡。
劉正中的臉上有著與平日裡迥然不同的表情,他宦海沉浮數十年,能夠在京師做到黃龍軍團大統領的位置,靠得固然是真才實學,但那揣摩上意的本事卻更是了得。
此時,他心中百轉千回。歷年來的點點滴滴,都在他地心頭一一劃過。他昂首望天,突地輕笑了出來:“高奉供,你我相識二十餘年。也算是老朋友了,今日一同落難,乾脆叫你一聲高兄如何。”
高承偉默默點頭,陰沉地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
“高兄,若是老夫不曾記錯,二十年前,你是一名行走於江湖的俠客。”劉正中笑問道。
“是啊,在我未踏入一品之前,一直混跡於江湖之中。”低沉的聲音在林中緩緩響起:“劉統領有話只管明說。”
劉正中失笑道:“果然瞞不過你這個老江湖。”他的聲音豁然加重了三分:“其實張先生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我們地人數太多了。實在難以掩飾形跡。”
高承偉雙眉一揚,道:“你的意思是……”
劉正中也不回答,而是轉頭對劉華良道:“華良。譚宏達譚大統領是皇親國戚中有數的卓越人物,他的忠心亦是毋庸置疑,若是太子殿下有他扶持,在這亂世之中,或許尚有復辟之機。”他停了一下。眼光停留在昏迷不醒的劉政啟身上,道:“張先生臨去之時,所言極是。要韜光養晦,不可急於求成,這一點你務必要牢記在心。”
“是……”劉華良應了一聲,心中詫異,為何劉大統領要對自己說這些。
劉正中收回目光,他的雙眼之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他面對高承偉,鄭重地道:“高兄,拜託了。”
高承偉迎著他的目光。彷彿讀懂了其中的含意:“劉兄,太子殿下身邊亦是需要你這等沙場老將啊。”
劉正中搖頭,仿若自言自語地道:“若是以真本事而論,大漢的五大軍團之中,我們黃龍軍團地大統領始終都是最差的一個。”
“五大軍團向來都是並駕齊驅,劉兄又何必妄自菲薄。”高承偉勸解道,只是他心中清楚,自己的這番話只怕無法打動那顆早已下定了地決心。
“嘿……”劉正中自嘲地一笑:“沒有經過敲打的就不是好鐵,沒有經過戰火淬鍊的部隊同樣無法稱為鐵軍。不要說古道髯和方令辰,就算是李博湖和譚宏達也要強我百倍。如果我不是姓劉,根本無法竊取如此高位。”
高承偉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他畢竟只是一個江湖漢子,對於行軍打仗一竅不通,此時只覺得劉正中言之有理,根本就不容反駁。
“殿下若能送至譚宏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