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開始散發碎銀子,乞丐們爭先恐後地往福伯面前擠,生怕輪到自己就沒有。
也不知道是哪個乞丐膽子大,居然一把抓向福伯手中的錢袋。
福伯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一把抓住那隻手,猛地一下將那人拉到自己面前,然後一腳踢在那人胸口。
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然後那乞丐被踢的倒飛出去至少三米開外,落在地上後吐了一口鮮血就在沒有響動。
“殺人了,殺人了……”頓時城門這裡一陣騷動,那些乞丐紛紛將福伯和那男子圍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說道:“殺人了,他們殺了人,把他們抓到衙門裡去。”
“對呀,讓他們賠錢,償命!”
福伯站在原地沒動,臉上波瀾不起,彷佛剛才那凌厲的一腳不是他踢的一般。
站在城門口的守城衛隊聽見這邊的吵嚷後立刻跑過來,他們用刀鞘將那些乞丐拍開,然後大聲吼道:“出什麼事兒了?”
“他們殺了人!”一名乞丐大著膽子吼道。
“殺人?”守城衛隊裡的一名隊正對那瘦弱男子和福伯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去一趟衙門。”
福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隊正一聽頓時大怒,他大聲吼道:“好大的膽子,殺了人還敢跟爺囂張。“
說著,隊正一下抽出了腰間的鋼刀。
“駕!“
“駕!“
突然之間一隻馬隊朝著這邊飛奔而來,由於馬速太快所以幾名乞丐被撞飛了出去。馬隊上的人勒停馬匹後翻身下馬,然後牽著馬往兩邊散開。
接著聽見“篤篤篤“的聲音緩慢而優雅的響起,一名面白無鬚,穿著暗紅色交領長袍的男子騎著一匹棗紅大馬慢慢駛來。
興許是這支馬隊身上充滿的蕭殺之氣太重,所以在場居然一下安靜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最後出場的這名男子走近以後也勒停了馬匹,他翻身下馬後對著男子抱拳行禮道:“王爺,皇上讓您進宮以後立刻進宮去見他。“
男子微微笑了笑後點頭。
接著男子又對福伯行了一禮,笑著說道:“福公公,真是好多年沒見了。“
福伯抬眼看了男子一眼,淡淡地說道:“原來是劉瑾,的確有很多年沒見了,想不到你現在已經成為東廠廠公,你那師父可不及你萬一啊。“
“福公公客氣了,想當初福公公手掌司禮監,那也是威風至極的人物,之後又能跟著王爺去安陸州頤享天年,更加是讓劉瑾佩服才是。“劉瑾客氣地說道。
福伯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劉瑾往身後一指,對著男子說道:“王爺請吧。“
男子看了劉瑾一眼,然後當先走出,而福伯則緊隨其後,走動的位置依舊猶如先前沒有變動過。
接著所有人離開,那個守城衛隊的隊正卻一動也不動,因為他已經嚇呆了。
那是都是些什麼人?東廠廠公劉瑾?王爺?前司禮監一把手?隊正覺得自己的腦子反應不過來了,反正他只知道那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想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捏死他。
王爺、劉瑾、福伯三人走遠。
走出了一段距離以後興獻王朱佑杬與劉瑾並肩而行,他笑著說道:“都說東廠耳目遍佈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本王才剛剛進入京師沒想到劉公公就已經知道了。”
“王爺過獎了,只不過王爺是皇上特別交代要見的人,所以劉瑾會特別注意一些而已。“
“真的沒有希望了嗎?“朱佑杬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劉瑾沉默了兩秒鐘,他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壓低了一些道:“棄車保帥吧,世子肯定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