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除了我,還會有別的遊客?”我驚訝的問:“你知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夜不語,是個好人。”小三子呆板的答道。
我頓時如被雷電擊中一般,全身僵硬,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吃力的笑著:“你小子在開我什麼玩笑?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小三子詭異的笑起來,他看著我,一字一字的緩緩說道:“我沒有開玩笑,他的屍體就在那個靈臺上,不信你過去看看。”他抬起手指向靈臺。
我努力抑制著全身的顫抖,舔舔嘴唇,一步一步慢慢向靈臺走去。每多一步,內心的恐懼就增加一點,幾步路的距離,突然像變的無窮無盡似的,我移動,哆嗦,最終走完了這沒有窮盡的距離,來到靈臺前。
臺上的屍體明顯是個男人,並不高大,但恰恰和我的體形一模一樣,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伸手將白色的被單拉了起來。
那具屍體的臉露了出來,很熟悉,不!應該說他的樣子我每天都會在鏡子裡看到,他,赫然就是我!
“哇!”我驚叫著從夢裡醒過來,呼吸急促。是夢!還好是夢!好真實好可怕的噩夢。我從躺著的東西上坐起來,四周黑呼呼的,什麼都看不到,於是我伸出雙手向周圍摸索,想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照明的東西。
突然手按在了兩團既柔軟又溫暖的物體上,感覺什麼人“嗯”了一聲,似乎是想叫又怕被人聽到,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隨後又聽到“啪”的一聲脆響,耳朵還沒辨別出是什麼聲音,已經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痛起來。
“色狼。”有個女孩嬌嗔的輕聲罵道。
“是雯怡嗎?”我試探的問。
只聽那女孩氣乎乎的說:“當然是我,這麼快就把本姑娘的聲音忘了?”
果然是那個花了好大功夫遍尋不著的小妮子,我嘻皮笑臉的說道:“哪會,就算我的聽覺健忘,觸覺也不會那麼快忘掉的……”還沒等說完,突又感到大腿上一陣痛,想也知道是她氣憤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在我的腿上濫用私刑,我頓時大叫饒命,伸出手去,將她的小手握到了掌中。
那雙滑膩的手頓時停止了動作,呆愣的任憑我捉住。突聽耳邊傳來長長的一聲嘆氣,有個柔軟的身子,帶著一陣似若幽蘭的處女馨香靠近了我懷中。張雯怡緊緊的抱著我,靠在我肩膀上輕聲抽泣著。
我為難的撓撓頭,自己從小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女孩子這種琢磨不透的生物,只好緩緩的拍著她的背,任憑她哭……
“謝謝你。”張雯怡拉出我的內衣擦乾眼淚,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昨天早晨我躲在樓梯下的夾層裡什麼都看到了。奇家來搗亂時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所以你就好心在我這個恩人頭上送了兩個包,還外加一個耳光?”感到從頭頂傳入大腦的又酸又痛的感覺,我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嘛,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算什麼。大不了我幫你揉揉!”說著她在我懷裡動了動身子,抽出手輕輕的按摩起我的頭皮:“還痛不痛?”她柔聲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把你打暈,恐怕你都死翹翹兩次了。”說完又挪動身體,抬頭對包上哈了幾口氣。
“怎麼回事?”感覺頭上一陣酥麻,說不出的受用,頓時腦功能也開始正常了。我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大量疑問需要她來解答。
張雯怡用食指按住我的嘴:“不要問,知道太多了你會很危險。”
“什麼都不知道才更危險。”我反駁道。
張雯怡輕聲嘆了口氣:“夜不語,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幹的事情有多危險,我不想連累你!”
“我已經被你連累了。”我緊緊的摟了她一下,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我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