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平指尖都在顫抖,順手撈過藥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呼……終於覺得呼吸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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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後,卞梁音不得不更加小心做人,生怕再得罪了和平。於是,眾人會經常看到一個十分狗腿的身影,圍在和平身邊轉來轉去。
生存之必備法則,就是要討好金主,不然你以為憑著卞梁音幹什麼什麼砸的特質怎麼在神威偵探社混了這麼多年的。
張媽:“倪雅,去給少爺沏杯茶。”
卞梁音:“我去,我去!”
張媽:“大成,幫阿忠伯出去採買,少爺中午想吃三杯雞,記得挑新鮮的回來哦。”
卞梁音:“我去,我去!”
張媽:“秋澤啊,草坪是有多少天沒澆水了,都開始泛黃了。”
卞梁音:“我去,我去!”
張媽:“沈則,姜溢,少爺說他看花園裡那塊假山石不順眼,要你們給挪個地方。”
卞梁音:“我去,我去!”
張媽看著旁邊笑得陰測測的少爺,問道:“卞小姐這是怎麼了?這種活怎麼能讓她幹。”
和平無所謂地抬抬眼皮,“讓她去。”
這山石其實並不大,兩個男人搬動它綽綽有餘,可要說上手的是個女人,看起來就有點岌岌可危了。但她卞梁音是一般女人嗎?只見她扎穩了馬步,深吸一口氣,雙手合抱,猛地一用力就給搬了起來。動作之流暢,力道之剛猛,連沈則跟姜溢也只有瞪眼的份兒。
張媽嚇壞了,“少爺,這、這……”合著您這枕邊人是個怪胎啊!
卞梁音這邊使著吃奶的勁兒,小臉憋得通紅,舉步維艱地問道:“放、放哪兒?”
眾人光顧著看雜耍了,這才想起來和平還沒說要把石頭放哪兒呢。
“往前兩步。”
卞梁音照做。
“再往前兩步。”
卞梁音再照做,只是人已經到了極限,手一抖,大石頭“砰”地落地。
和平點點頭,“就那兒吧。”然後人轉身,瀟灑的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你妹!被耍了!
卞梁音站在原地覺得天空飄過一小片烏雲罩在頭頂,淅瀝瀝的小雨把自己淋成了落湯狗。
張媽湊上來問:“卞小姐,你跟少爺吵架了?”
卞梁音詫異:“怎麼會?”都是他吵她的好不好!
張媽想,這姑娘雖然奇怪了點,但好在心眼實,跟少爺倒也般配,於是勸道:“你別生少爺的氣啊,他就是跟你鬧著玩兒,小兩口在一起哪有不吵吵鬧鬧的。”
“嗯,我知道。”過了一會兒,卞梁音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家人好像誤會了什麼,“張媽,我只是他的保鏢而已,你為什麼要說‘小兩口’?”
張媽後退,“你?保鏢?”
卞梁音很誠實無辜地點頭,“沈則姜溢沒跟你們說過嗎?他花錢請我來的,我跟大家一樣啊。”
張媽憑著對和平多年的瞭解,臉上露出了“老奸巨猾”的微笑。
一樣?鬼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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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身體在虐了她一頓後以奇蹟般的速度恢復了,作為貼身保鏢,卞梁音愉快地踏上了工作崗位,跟著和平上班下班,並十分有幸的,能與他同乘一輛車。這廝一點都不懂得低調,全程能自動輔助他上下輪椅的勞斯萊斯古思特,這得定製吧?
沈則姜溢兩兄弟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善,大概的意思就是:憑什麼你能跟老闆乘一輛車,我們就從來沒有!
卞梁音表示,這真的不關她事!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和平,雖然都是保鏢,但身邊坐著個嬌滴滴的女生跟身邊坐著兩個壯漢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