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琰:「嚇壞了吧?」
趙芯兒剛搖了搖頭,眼淚便啪嗒一下,掉下來了。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袁子琰,哽咽著說了實話,「你這個大騙子,這兩天我害怕的不敢閉眼。你混蛋!」
袁子琰輕手輕腳的擦去她的眼淚,點頭道:「我混蛋,都怪我。」
趙芯兒吸了吸鼻子,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哭著道:「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
若是她跟包子一樣厲害,便可以幫夫君了。
袁子琰道:「誰說的?」
趙芯兒嗚咽著:「我若是會武功,你便不會傷的這般重了。」
袁子琰擦乾她的眼淚,低聲說:「是我沒用,不能完好無損的殺了那些人,叫你擔心了。」這次傷好後,定要勤練武藝。
趙芯兒哭得更大聲了。
……
原來,那日袁子琰抓來後,斬首示眾的男子,並不是錢啟明,而是錢啟明的親生兄弟,同他長得有八分相似。
當日,錢啟明見勢頭不妙,便趕緊領了人跑了。
而他的兄弟,則是成了他的替罪羔羊。
真正的錢啟明死後,江浙一帶的倭寇總算是全部捉拿歸案。
袁子琰傷的有些重,大夫說,要好好休養上一個月,才能正常行動。袁子琰自個兒覺著沒什麼事兒,第二日便想著下榻了,但是趙芯兒在旁邊盯著,卻將他摁住了。
本來,剿匪後,袁子琰便能領著人回京城了,趙芯兒擔心他在路上休養不好,乾脆叫李威他們先回去,她與袁子琰暫且住在李府,等一個月後,再啟程回京城。
袁子琰並不想留在李府,李家兄妹兩個,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著小姑娘,他一想起,心裡便覺得不痛快。
但耐不過小姑娘堅持,於是,只好在李府住了下來。
不過受傷也有受傷的好處。
小姑娘近日來,體貼的不像話,便是連他喝藥,都會親力親為。
什麼事兒都會依著他,偏生,在房事上不依著他。
且,魚湯雞湯等補湯,更是一天三次不間斷,沒兩天,袁子琰便被補的流了鼻血。
他用帕子狼狽的捂住鼻子,看趙芯兒的目光,幾乎是冒了火。只管點火不管滅火,說的便是這沒良心的小丫頭片子。
趙芯兒在旁邊掩著嘴唇偷笑:「夫君,大夫說了,你這個月要休養,不能太過勞累的。」
袁子琰放下帶著血的帕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不覺著累。」
趙芯兒一本正經:「那也不行。」
你不累,我還累呢!
沒一會兒,包子便端著藥進來了,趙芯兒接過她手裡的藥,走到袁子琰的床榻前,坐下正要餵他。
卻被袁子琰將藥碗拿了過去,「我自己來。」
這是鬧了脾氣,都不用她餵了。
趙芯兒蹙眉,苦惱的道,「夫君,你這麼大的年紀,怎麼還這般幼稚。」
袁子琰眉頭一跳,他用力攥著藥碗,黑著臉看趙芯兒:「我多大的年紀?」
趙芯兒自覺失言,想起上次他在春閣樓中,將酒盞捏碎了的一幕,連忙道:「夫君,你年輕著呢,我最喜歡你這個歲數的。」
可別將藥碗給捏碎了,碰著手不說,藥也得撒在床上。
還得重新再熬一碗。
袁子琰冷哼一聲,手上的力氣,倒是洩了幾分。
趙芯兒稍稍鬆了一口氣,心裡邊兒忍不住的想,還不承認,分明便是,都這般歲數了,還喜歡鬧脾氣。但如今人傷著,除了哄著來,也沒了別的法子。
袁子琰受了傷,除了李大人來了以外,李元辰也過來探望了。
當時袁子琰在榻上,趙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