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森張揚的氣場,以及別人不時地望向他的目光,估摸著他就是宿舍的老大了。
“小子,很識趣呀,咦,火腿,我最喜歡了。”
尼爾森穿著一身沾滿礦灰的工服,直接坐在了唐頓的床鋪上,抓起放在旁邊的火腿就吃。
“給我一根,食堂伙食真差,我都沒有吃飽。”
“改天一定找機會打爆那些廚師的腦袋。”
工友們都擠了進來,七嘴八舌的謾罵,根本沒有詢問唐頓的意思,為了爭搶火腿,弄的床單全是手印和腳印。
“喂,小子,還有沒有,全都拿出來。”尼爾森是個彪形大漢,身強力壯,聚集著六十來個礦工,也是個工頭。
“沒了。”唐頓聲音冷淡。
“哈哈,看來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呀!”尼爾森捏了一下拳頭,戲謔地看著唐頓,“沒關係,在我的教導下,最多三天,你就學會在匕首礦山如何生活了。”
“和他廢什麼話呀?哪個櫃子是他的,直接撬了。”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礦工比較粗暴,一邊往嘴裡塞火腿,一邊催促。
“準備揍我?”唐頓根本沒有任何意外,先不說管事把自己安排進來,就是為讓人家收拾自己,單看空出來的三張床鋪,他就知道,這些礦工絕對不是好東西。
大工頭們才不會和底層礦工一起住,他們都在工頭樓,這些小工頭沒有那種待遇,但是有變通的辦法,那就是整新來的室友,讓他們主動滾蛋,人少了,住宿環境也就不擠了。
唐頓有經驗,看床鋪的空位,就知道宿舍老大的兇殘程度了,像是庫克,他一個人,就霸佔著一間宿舍。
“揍人?你也太看得起你了。”尼爾森嘲笑,其他礦工也鬨堂大笑。
打人,那是最沒有效率的方式,他們有許多手段,可以修理的唐頓崩潰。
“既然你把宿舍都打掃了,那正好,把大家的髒衣服也洗了吧。”尼爾森脫下工作服,投擲向唐頓。
唐頓身子一偏,躲開了。
“呦,挺傲氣呀!”尼爾森故意用力,讓一身精壯的肌肉隆了起來,向唐頓示威,“你們還等什麼?脫衣服呀。”
“小子,我看你面板很嫩呀,要不要大哥‘照顧’你一下?”一個基佬看上了唐頓,瞄著他的下身。
一群礦工大笑,紛紛脫衣服,丟在了唐頓的床鋪上。
“別撬櫃子。”尼爾森罵了疤痕礦工一句,他不是替唐頓出頭,而是已經把他的東西當成了自己的,想等其他宿舍的礦工走了,再拿出來吃。
疤痕礦工罵罵咧咧,不過也明白了過來,現在拿出來,估計也吃不上幾嘴,這些人都是同鄉,索要的話,不好拒絕。
唐頓本來想保持沉默,不過看著這些傢伙不時的瞟自己幾眼,他突然站了起來,把髒衣服收攏,放進木盆後,端著去水房。
“呸,我還以為能碰上個硬漢呢,沒想到也是個軟蛋。”疤痕礦工一口濃痰吐在了唐頓的被褥上。
“別管他了,來,大家玩牌!”一個礦工拿出了一副國王撲克,開始例行的賭錢玩樂。
礦山的工作苦累,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礦工們就只能玩牌賭博了,當然,那些懦弱的礦工,幾乎都是被敲詐勒索的物件。
“待會兒那小子回來,讓他上,贏光他的錢。”有礦工出餿主意。
“他要是不玩呢?”
“不玩?他說了算嗎?”尼爾森的話,又惹出了一大串譏笑,的確,新人礦工,就是被欺負的物件。
如果是一個成年大漢,他們或許還會收斂一點,但是對方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不收拾他一頓,簡直對不住這種機會。
“你們先玩,我去尿尿。”基佬礦工抓了抓肚皮,正要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