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好。”
“我有什麼辦法?我奶奶發話要她管帳。”把奶奶搬出來,比較不滅自己的威風,可事實上,他是喜歡她伴在身旁的,不過另一方面又不喜歡別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那也不成,擺在家裡,天曉得改天又得罪了誰。”其中一人往他肩頭一擱。“我聽焦一說了,你家那婆娘很嗆辣,而你就在場卻壓根沒制止,讓焦爺他們丟盡顏面,焦一放話說從此不和你往來了。”
“不往來就不往來!誰希罕。”金秀外啐了聲。“他算哪根蔥,敢得罪我娘子就是得罪我,搞清楚!”
幾個朋友聽了,莫不震詫地看著他,就連戴銀兒也受寵若驚得很。
沒想到這株嫩草,真願意採信她的說法……既然這樣,他昨天是在兇什麼?
“秀外,這樣不好吧,咱們做生意是要結緣不是要結怨,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得罪拜把兄弟?”有人勸著。
“我已經決定了,誰來說都一樣。”金秀外態度很強硬地說。
原本想當和事佬的幾個友人頓覺他有些對上道,頗有微詞時,一道嬌軟的嗓音響起。
“相公。”
金秀外心頭顫了下,慶幸自己是坐著的,否則真會被這嗓音給催軟了腿。
一回頭,就見戴銀兒嫋嫋婷婷走來,體態婀娜多姿,笑容可掬。
他的友人莫不看直了眼,並不是她特別的嬌豔,而是那溫柔婉約的模樣正是每個男人夢想中的解語花。
“你過來做什麼?”他惱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她藏起來。
“相公,帳簿有點問題我看不懂。”她裝淘氣地微吐著舌。
金秀外心旌動搖了下,暗罵了聲妖精之後,趕緊用自己的身形將她擋住,半點俏模樣都不與人分享。
“真是的,虧奶奶還誇你聰明,這也看不懂?”啐了聲,確定她不會在人前發飆,不免耍點小威風,但一見到她纖指點在送到楚家酒廠的三百石錦和米時,他先是一愣,再見她笑眯眼,沒來由地從腳底板冷到腦門。
“相公?”
他嚥了咽口水,要自己冷靜一點。她不可能知道他動了什麼手腳,所以他必須不能自亂陣腳,鎮靜就對了。
“這沒什麼問題。”他想把帳本闔上,她卻毫不退讓地指著原處。“好聲好氣跟你說聽不懂是不是?想見我發飆嗎?”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沒錯,現在有人在,所以她不會發飆,可是人走了之後……
戴銀兒笑眯的眼狠厲冷絕,讓金秀外打了一個冷顫。
“好了好了,秀外咱們先走了,省得瞧你們恩愛。”
金秀外聞言,寒開豎起,回頭想要求朋友們不要走,但他們卻跑得好快,讓他來不及阻止。
深吸口氣,他緩緩地閉上眼,等著暗器上門,然而等了好一會,沒等到暗器,倒是聽到腳步聲移到面前,他不禁誠惶誠恐地張開眼,卻見她掩嘴失笑。
鬆口氣的同時不忘問:“你怎麼沒打我?”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她沒好氣地罵道。
打他?她有那麼暴力嗎?說穿了還不是他逼的,不過他剛剛很乖,很聽話,所以她不給鞭子改賞糖果——甜柔笑容一枚。
“你剛剛笑成那個樣子,滿像……”
“像什麼?”
“我的娘子。”此時此刻,就算她那笑很像是準備謀殺親夫,他也得睜眼說瞎話的。
“呿,胡說什麼,我本來就是你的妻子,我來只是想問你,這錦和米給了人,你四月時還有法子應付大內要的貨嗎?”
瞧他對朋友像是不錯,昨晚把貨給了楚家,她不免懷疑,他是因此才延遲了奶奶的壽宴。如果是那麼緊急的狀態下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