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
幕府和大名的水軍以及步騎軍將會齊聚於此,命令長州藩清理下關港口,搭建營地,做好大軍進駐的接洽,同時毛利家的水軍和騎步軍做好準備將會作為主力登陸濟州島。
毛利秀就拿起諭令就想撕毀,一旁的益田元祥急忙攔住,毛利秀就眼中含淚,“益田總括,我毛利秀就當真是無言面對祖父在天之靈啊。”
那是你父親毛利輝元無能丟失了中國地方十國,而不是你,為此丟掉八萬知行地的益田對多疑無斷的毛利輝元不是一般的怨念,但是這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主從之道益田元祥向來遵從。
“主公,昔日劉備劉玄德接連丟失徐州等要地,僅以身存,何人想到其日後三分天下。”益田委婉勸誡。
“總括言之有理,不過,幕府此番就是打算讓我毛利家與明人火拼,德川家好坐收漁利,只是大義在彼如之奈何。”毛利秀就長嘆。
“主公,水軍對於現今我毛利家乃是雞肋,財政凋敝讓我家沒有實力同時保有水陸大軍,此番正好藉此良機努力攻伐,激戰中水軍盡喪,無力進軍濟州,以保本家步騎軍主力。”益田元祥沉思後建言道。
夠狠,同明人海上激戰,水師盡喪,無力登陸濟州,從而儲存更為緊要的步騎軍。無怪乎是做出放棄家族百年經營的知行地決斷的果決人物啊。
“總括此言大善,不過,要達到此目的,其他大名水軍、幕府水軍也得大敗。”如果其他家的水軍存在還會載運步騎軍登陸濟州島,長州藩的水軍的損失會毫無意義。
“戰前派出山內信正出使濟州島。”益田沒有繼續詳說,不過意味明顯,勾連濟州,通知濟州幕府及大名水軍出發攻擊的時間,讓明軍打幕府水軍一個措手不及,重創幕府艦隊,
此計當真毒辣,殺人不見血過後不留痕,上番懲處山內信正,讓其隱居,益田元祥就想到此處了吧,當真是走一步看五步的才絕人士,毛利秀就當真慶幸在這危難之時有此良才輔佐。
“就依總括所言。”毛利秀就頷首贊同。
“來人,招諸位家老到天守閣評定。”太多的問題需要評定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毛利秀就同福原有俊、益田元祥、清水景治等家老商議多時,決定以清水景治為總大將,黑水長治為船奉行的水步軍體制,同時命筆頭家老福原有俊前往下關負責營地的修建。
深冬的季節,北風怒號,朱印船緩慢曲折的行駛在壹岐島以西的海面上,山內信正帶領著屬下七十餘人又向著月前剛剛離開的濟州島靠近,不過為了避開對馬藩水軍哨船,他們先沿著九州海岸做出駛往長崎的假象,在接近平戶時折返向西北接近濟州。
山內信正最初被處罰時,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道主公到底如何決斷的,自家的命運如何,不過自家長子沒受處罰,還是讓他安下心來。
十日前的夜晚,毛利秀就將其招致別院,面授機宜,讓其出海建立與濟州島明軍的聯絡,山內信正既驚又喜,喜的是主公果然沒有拋棄他這個忠誠手下,驚的是德川幕府當真是把毛利家當作心腹之患,藉機打壓。
山內信正準備幾日後登上了這艘朱印船,佯裝前往長崎貿易,實則偷偷前往濟州。
當接近到濟州島南五十里時,他們遇到了明軍的飛剪船,山內信正立即下令掛起一個白旗,中間一個大大的黑字‘宇’,飛剪船靠近後告之朱印船跟隨其後。
就這樣,兩船先是與一個蓋倫戰艦和一個飛剪船組成的艦隊匯合,最後又分開行駛,從濟州島西部繞過向東,輾轉駛向濟州港。
進入港口後,朱印船被帶入一個偏遠的棧橋,船上的人員被岸上的明軍收押,山內信正隻身被帶往濟州城內原先的住所,接下來就是幾日的等待。
山內信正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