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內信正此時方知家主當真是要任命他為總大將,因為毛利秀就說的理由都很強大,明軍確實一直同他聯絡,再有新的兩千備軍確實這幾年就只見到他一個長州藩的家臣,一時間也只是聽他命令從事。
山內信正還待推辭,毛利秀就伸手阻止了他,“此事已定,就不要再議了,信正啊,此番明人可是回覆了我藩的請求。”
毛利秀就希翼的看向山內信正。
長州藩如今藩內封地只有三十萬石,大半還是沿海的貧瘠田畝,城下町也就是這幾年才繁盛起來,稅賦不是太多,而支出還是很大,藩內財政極為的困窘,又拿出十萬銀小判裝備了兩千常備讓明人整訓,而此番要大舉攻伐中國地方,軍兵一動,哪裡都要錢糧,而藩內根本沒有這麼多的銀錢。
萬般無奈的毛利秀就只好盯上了明人的錢糧,明人可是從幕府手中勒索了大筆錢財,別人不知,長州藩可是知曉,都是山內從濟州打探來的。
於是長州藩請求明人借給三十萬銀小判,幫助長州藩渡過難關,他作為藩主答應十年付清借款,毛利秀就也是有樣學樣,誰讓明人也是要求幕府大將軍分三十年分期付款呢,他也是有樣學樣。
“秉家主,明人答應可以付款就是這個,呃,”山內信正一打磕絆,為難的看看毛利秀就。
“明人還有什麼要求。”毛利秀就一看就明白了,明人肯定是提出了一些條件了這是,否則山內信正不會這麼為難。
“秉家主,明人要求五年付清,到時須還付三十五萬銀小判,如果是十年嘛,就得是四十萬銀小判。”山內信正躬身道。
“嘖,這明人真是吝嗇之極,”看到明人要了利錢,毛利秀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家主,此番是本藩有求於明人啊,如果明人不借出銀錢,我軍恐怕無力東征。”山內信正伏地勸道。
毛利秀就無奈的點點頭,“信正,你同明人相處日久,你認為明人扶持我長州藩,攻伐德川幕府,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山內信正思量半天一咬牙,“明人大將軍趙烈此人對我國頗為戒備,他打擊幕府,扶持我長州藩,估摸就是為了分裂我國,讓我國不能統一在一個大將軍之下,分裂內亂的我國對他才是最有利的。”
毛利秀就點點頭,長嘆一聲,“我長州藩就是知道趙烈的籌謀,卻也得依照他的吩咐行事,否則就是自取滅亡,他趙烈自可找到其他大藩合作,而我長州藩卻失去了自救的機會。”
長州藩如今就是知道前方是火坑也得跳,如今幕府對各處大名監看的十分嚴厲,作為西軍的主力的毛利家更是在幕府的嚴密監視下,毛利秀就也是逼不得已,朝不保夕的感覺太難熬了。
他不知道德川家光什麼時候就突然對長州藩下手,毛利家的苗字在他手中斷絕是不可想象的,也是毛利秀就絕不能允許的,這也是他要拼死一搏的因由。
雖說知道明人不懷好意,甚至是惡意滿滿,長州藩為了自家的延續也只能從了明人。
“明軍此來的騎軍戰力如何。”毛利秀就拋開了腦中的雜念,此時他只能上船不能下船,想多了徒增煩惱。
“臣下正要稟報家主,此番前來助戰的兩千餘騎軍戰力強悍,藩主可曾聽聞從武藏向東向北向西縱橫千里不敗的明人騎軍,就是他們這兩千餘人。”
山內信正談起這個明人騎軍,是信心滿滿。
哦,原來是那支殺人放火的騎軍,這兩夥瘟神如今在本州是大名鼎鼎,他們幾乎讓上野下野武藏等處近半的村莊化為白地,至今也沒有恢復元氣,他們的兇名傳遍本州中東部。
聽聞這支騎軍前來助戰,毛利秀就心裡有了底。
第二日,毛利秀就召集一眾家臣前往阿武川入海口遊歷,藩主的命令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