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是自己一手安排的,除了貼身的親信外,他並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您忘了,在我的法域之中我能看到一切麼?而且之前也沒有任何人離開過城堡,我想除了地下室應該沒有什麼地方能瞞過我眼睛了。”赫達米克淡淡說著,然後他向外做了個手勢道:“您放心,您離開之後,我會在這裡截擊敵人,履行法師會交給我的任務。”
修米親王像是想到了什麼,沉下臉來接過了卷軸,他仔細檢查一下,用手指了指,語氣不善道:“有一點我並不明白,這張卷軸到底靠什麼能準確傳送到珍妮絲的身邊呢?”
“呵呵,很簡單的空間魔法,就在保護珍妮絲來這座城堡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我送給了她一個小小的禮物……”赫達米克笑了笑,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也或許是在迴避著什麼。
但是修米親王心頭不覺為之一凜,對方這個動機,好像並不那麼單純啊。莫非是……一時間,他頭腦裡冒出了好幾個可能性,臉色也不禁蒼白了起來。
不過眼下他已無暇去考慮那麼多,畢竟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卷軸被小心地捧在他的胸口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使他怦怦跳動的心臟緩和下來。
赫達米克突然往上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上方,修米親王也慣性的隨之抬起抬頭,可發現除了頂板之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裡的上方就是塔樓的頂端,如果想要到達我們這裡,那就必須從上面翻開一塊暗板下來,那裡是唯一的通路。”赫達米克沉聲說著。
修米親王不明白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因為若論城堡的密道結構,自己這個主人似乎比他更有發言權。
“但是這裡有兩座塔樓存在,他到底會選擇哪一個呢?是對面那座,還是這座?”赫達米克環抱著手,似乎在自言自語。
“無論哪一座結果都是一樣的吧?”說這些話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在修米親王看來當那個人發現對面那座塔樓空無一物時,自然就會掉過頭來找到這裡,那時將避無可避。
“您說得對極了,無論他上哪一座塔樓,結果都是一樣的。”赫達米克神秘地笑了起來,道:“因為,在對面那個塔樓裡我已經佈置下了一個大氣魔法陷阱,一旦他踩到了那裡的地面,那麼就會觸動它,那股巨大的衝力足以將他推出塔樓,在那個高度上,四周又毫無落腳的地點,呵呵,他是必死無疑的。”
“可是,他如果選擇的是這座塔樓呢?”修米親王不禁發出疑問。
赫達米克肩膀一聳,微笑著指了指映象,道:“那也沒有關係,我在對面那個塔樓上還順便佈置了一個傳送陣,如果他找到這裡來,那我就用空間魔法把自己傳送到那裡,在這之前順便先丟下足以轟塌整個塔樓尖頂的魔法卷軸,”他自得的一笑,道:“所以,不論他選擇進入哪一座塔樓,都是沒有辦法逃脫的。”
最後他嘆了口氣,似乎在惋惜這個好對手,這是一個二選一的題目,但無論對方選擇哪個答案,贏得人都必然會是自己。
修米親王忍不住往映象裡看去,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個人是如何選擇的……
此刻,羅瀾站在了兩座塔樓之間的橫向廊道上,面前是半人高的石砌護牆,再往前就空無一物了,一眼望去,遠處的山脈輪廓清晰可見,夕陽已經沉沒到了谷底,只留下灰濛濛的鉛色天空。
這座城堡的背後地勢很低,與這裡產生了極高的落差,寒涼的勁風無遮無掩刮來,肆意地拉扯著他的衣物,耳邊是呼呼的迴響,似乎在告誡著他什麼。
羅瀾抬起頭,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一路上的障礙和莫名的魔法攻擊都證明了這一點,按照常理判斷,他們不應該如此輕易就放他來到這裡。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