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什麼東西在守護著他,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了。
但即便是這樣,如果沒有人治療,他的傷勢也會進一步惡化下去,死在這裡是遲早的事。
女精靈有些發呆,是讓這個人類死在這裡麼?那好像不太合適哦,可是如果救他,她又不太情願。
“好了”在偏頭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她突然興奮地了拍了下手,似乎想到了什麼高明的主意。
“先穩住他的傷勢,然後把他帶到族裡的長老那裡去處理,接下來就算有什麼事也和我沒有關係了”她似乎對自己想出的這個主意很滿意,不過接下來卻有一個問題,這個人類傷的這麼重,顯然不能輕易的挪動,她究竟如何帶著他走呢?
想了想,她苦著臉唸了幾句咒語,地面上冒出一根根的藤條將艾布納包裹了起來,看得出,這個魔法對她消耗很大,在施展完之後女精靈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她恨恨地踢了一腳艾布納。
現在對方已經被那些藤條嚴實的裹住,她就不用擔心這一腳會踢死這個人類。
在發洩了一腳,她似乎心情又變好了許多,從揹包裡拿出一根精緻的短笛吹了一聲,一匹漂亮神駿的獨角獸從樹林是竄出,歡快地跑向了她。
女精靈翻身騎上了獨角獸的後背,用藤條將包裹著的艾布納系在獨角獸的身上。
沒錯,她準備就這樣一路將艾布納拖回去,雖然覺得這樣對待看起來傷重的人不是很好,但是隨即她就想,對待一個狡猾的人用不著那麼客氣啦。
如果從天空往下望去,他們此時的所在地,是一個巨大的島嶼,而島嶼的中心,有一棵碩大無比的巨樹,這是大後僅存的世界之樹,它守護著這裡對於地表精靈來說的唯一樂土,讓他們得以在此平安的繁衍生息。
當艾布納再次幽幽醒轉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完全由植物構成的房間內,房間裡似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飄散在四周,聞起來很是舒服。
他是怎麼突破世界樹的結界來到這裡的?
是精靈的地方麼?
艾布納在想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想到導師最後施展的那個自然魔法,似乎和那個有些關係?可即便是君王強者,恐怕也不能控制“世界放逐”這個法術放逐的地點。
不過身上的傷感覺好了很多,看起來精靈就算對他的態度說不上友善,也談不上什麼惡意,至少,在這裡不怕那個敵人的追殺。
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間“房間”由幾根粗大幹枝組成的大門自動向上下分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精靈走了進來,他額頭上環著一圈頭飾,衣著很普通,一點也沒有傳說總精靈那種華貴的風格。他神情平靜,看起來年輕,可是深邃的眼中卻透著滄桑。
“年輕人,你醒了?”
艾布納勉強站起來身行了一禮,道:“非常感謝精靈族救助。不知道是誰救了在下,在下想當面感謝。”
男精靈擺了擺手,道:“沒什麼,那只是些小事,你還是躺下吧,你的傷還沒完全好。”
“是。”艾布納很順從的躺了回去。
男精靈看了看他,問:“你是的法師?”
“是。”原本艾布納是能說會道的一個年輕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經歷了導師被殺之後,他似乎不太願意說話了。
不過這樣的回答倒是讓這個精靈很滿意。
“法師麼……”男精靈思索了一下,問:“法師會的泰列蒙法師你認識麼?”想了想,精靈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遇到那個有趣的年輕人。
“泰列蒙大師?”艾布納吃了一驚,他又一次撐起身體,很肅然地回答道:“大師已經去世一百六十年了……您,是他的朋友?”這位大師可是法師會里赫赫有名的君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