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方獄身子一震,腦子想到了什麼。
“其實念兒早就採你是假裝失憶故意疏遠她,她也知道你今天會去hn省,這幾天她沒去學校是她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你,她想告訴你,她想和你面對一切,不論結果怎麼樣她都會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並沒給她這樣的機會。”
鄺天華深深吸了一口氣,望著那片藍天的目光,為女兒泛著淚光。
他的話雖然沒有直接表明鄺念兒去hn的原因,方獄卻聽的明白,她去hn就是為了自己,想到腦海之中掛著淚水的她,鼻子一酸,晶瑩的淚水順著剛毅的臉頰流了下來。
往往男人把女人想的太傻,很容易騙,哪裡知道女人並不傻,她們只是不想在男人面前表現的太聰明。
“對不起,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方獄抬頭看著藍天,深深吐了幾口氣,感覺壓抑的心情慢慢得到了舒緩,這是他第一次為女人哭,為了情感而流淚。
“這句對不起,我不能替念兒收下,還要你親口對她說!”鄺天華淡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一旁的老三丟過去一個眼神,老三點了點頭向屋子裡走了進去。
“我這就回去準備去hn,我會親自和念兒解釋清楚的!”無論多麼冷靜的人,也有緊張慌亂的時候,方獄此刻的心情無疑是熱鍋上的螞蟻,人雖然在這裡,魂早就飛了。
“別急走,你和烏龍唐老都見過面了吧?”鄺天華見他那著急摸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大手已經按在他的肩膀之上。
本欲轉身離去的方獄,心急間根本聽清他說的話,突然感覺肩膀處猛的壓下一股蓬勃之力,黑眸一寒,全身力氣爆湧而出,肩膀往下一斜,身子朝後面閃了過去,他這完全是條件反射的動作。
“呵呵,身手倒是挺麻利!”鄺天華只覺得手心一股反彈力向上衝來,不免先是一陣驚愕,隨著呵呵大笑起來,平時他的力氣也是如此,剛才手頭的力氣也就大了幾分,錯讓方獄感到了敵意。
“剛才身體反射…”看到鄺天華臉上的朗笑,方獄心知剛才誤會了他,頓時也是老臉一紅。
“老爺,東西拿來了!”正在氣氛有些尷尬之時,老三抱著一個木盒子從屋內走了出來。
木盒子呈現赤紅色,上面刻著古怪的花紋,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唐老在走前告訴我,他把混線當見面禮送給你了,我這個當叔叔的也不能太吝嗇,好東西沒有,見面禮還是有一些。”鄺天華說話間,看著老三手中的盒子嘆了一口氣,雙手伸了過去。
聽到他的話,方獄心裡莫名其妙一陣狂跳,黑色的雙眸緊緊鎖著那木盒之內,彷彿那裡面的東西對他有著生命呼喚一般。
“咔”木盒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的金色錦布,躺在盒子裡面的是一把單刃匕,差不多一尺多長,通體呈現幽黑之色,匕刃看起來毫無鋒利之色,在陽光下顯得死氣沉沉。
鄺天華望著匕看了一會,才將它拿了起來,向方獄遞了過去,“試試吧,應該很適合你!”
方獄沒有說話,但是他的黑眸之中投射的光芒毫無掩飾著他對匕的渴望,接過匕不禁又一次仔細打量了一番。
原來匕並不是單刃,只是因為它太過厚,加上它的整體顏色不留神才會看成是單刃,匕體兩面均刻著兩條怪異的槽子,從匕尖直至手柄根。
看著那毫無風鈴之貌的匕刃,方獄忍不住用大拇指在上面輕輕劃了一下,不料手指剛剛碰觸到匕刃,便被劃開了一個口子,一地鮮紅的血液順著匕體滴在了地上,鋒利程度絕不比混線差。
看到他臉上的驚詫,鄺天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在我們的記憶裡,往往鋒利的刃都是閃著程亮光芒,其實看上去暗淡無光的刀刃,也有很多出其不意的鋒利,就像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