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丁駿跟著他走了,沈年才醒悟過來,那男人一定就是她的未婚夫,遠遠地看,男人身材挺拔高大,和丁駿修長曼妙的背影相得益彰,堪稱一對璧人。
不想給在場的朋友看出自己對丁駿的過分關注,沈年找了個藉口去忙別的事,意料之外的重逢就這樣匆匆而散。
婚禮很熱鬧,沈年卻因為有心事而變得心不在焉,雖然他盡責的履行伴郎的義務,卻總是著了迷一般尋找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她似乎很受歡迎,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而她和別人說話時的表情和姿態也絕不僵硬,恰到好處的嫵媚讓她看起來風情萬種。有好幾次,沈年都想走上前跟她談談,可始終陪在她身邊的未婚夫,讓他躑躅不前。
真是荒唐,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不就是看到一個老朋友想過去打個招呼,關心一下她的近況嗎,怎麼搞得像是要做什麼虧心事?
於是,沈年大大方方的向丁駿走過去,讓他沒想到的是,沒等他靠近,她已經獨自走向另一邊。
沈年以為她是看到自己過來,故意要躲避,心裡一陣懊惱,他並不知道,丁駿跟那群太太小姐閒扯半天,心裡早已不耐煩,想找個由頭離開,偏偏又被她們拉著不放,好不容易等未婚夫易初陽走開了,她也才找了個藉口離開。
看著她經過鮮花拱門時停在那裡,像是裙子被玫瑰花的枝條勾住了,沈年主動走過去,“別動,讓我來,不然裙子會被勾破。”
丁駿抬頭見是他,道了句謝。
沈年細心的把勾住她裙子的玫瑰花刺理開,枝條上的花刺太多了,還很扎手,想用點力氣,又怕把她的裙子扯壞,只能用手去捏斷那些硬硬的刺。
和她靠得如此之近,彷彿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沈年掩飾住內心的激動,顧不得手指被花刺戳破流血的痛,故意調侃:“黴運的詛咒似乎又開始了。”
“看來你的瘟神體質一直沒變。”丁駿輕聲道。
對她的回答,沈年很高興,本來她還以為她要裝作不認識他,原來她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承認認識他。
“那時候你去了哪裡,我在曼谷找了你兩星期……”
“這裡是雁京!”
丁駿忽然加重語氣,打斷了沈年沒說完的半截話,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沈年很聰明的立刻道歉,眼睛裡透著一股真誠。丁駿這才恢復了之前的溫和,”事過境遷,就請不要再追問。”
易初陽從人群另一邊過來,看到未婚妻正和那個在婚禮上出盡了風頭的英俊伴郎說話,不動聲色的走上前,笑道:“小駿,不跟我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嗎?”
丁駿替他和沈年簡單作了介紹,兩個男人客套地握手,交談一些彼此的情況,話談著談著倒也投機。
和他倆分開後,沈年去找時墨言,想看看他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草坪上的儀式結束之後,酒店那邊的正式婚宴就要準備開席了。
從之前那幾個和丁駿談笑風生的女人身邊經過的時候,他無意中聽到她們的幾句話。
“你們看到那個伴郎沒有,長得真是好。”
“看到了,他好像獨個兒來的,等我回頭找陳淺打聽打聽他。”
“我看你問也是白問,沒看到他只跟丁駿說話嗎?”
“是啊,男人看到她,就像蒼蠅見了血。”
“是屎殼郎見了糞球。”
她們背對著他,並不知道談論的人就在身後,吃吃的笑,話語一陣低過一陣。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沈年並不覺得有人議論丁駿很意外,只覺得好笑,這隻能說明,漂亮又有異性緣的丁駿令她們羨慕嫉妒恨卻又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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