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是什麼樣的情緒,彷彿怕自己一放手,她就會消失。
“你可真黏人,難怪你叫沈年。”丁駿只笑了笑。
“不放心你回去,你能不回去嗎?”沈年一想到丁駿回了家還要面對易初陽,就怎麼也放不下心。
“不回去我穿這一身明天怎麼上班呀。”丁駿把另一隻手溫柔地覆蓋著他手背。
沈年嘆息了一聲,心裡又有著喜悅,不管怎麼說,他倆的關係終於在這一晚發生了轉變,這個轉變足以令他興奮地一晚上睡不著。
丁駿低頭取下左耳上的翡翠耳環,放到沈年手裡,沈年握緊那個耳環,輕捏著小小的橢圓形翠珠,知道這個耳環有特殊的意義。
記得小時候跟奶奶去唐人街看過中國戲,戲裡的古代女子若是遇上心儀的男子必然會贈他一件自己的貼身飾物,不是髮釵就是環佩,因此丁駿摘下耳環給他,等於是給他一個定情信物。
第二天下午,沈年請了半天假,早早就在家裡佈置,先是徹底打掃了一遍衛生,又去超市買了新鮮的海鮮和魚,最後還沒忘記買上一束鈴蘭。
眼看著暮色降臨,他的心情越發忐忑,她會來嗎?會不會不來了,他想打個電話給她,又怕她會告訴他,她來不了,與其提前受打擊,不如在思念中等待,愛情,永遠令人飽受煎熬。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飛快流逝,卻始終聽不到門鈴聲,沈年坐立不安,隔五分鐘就要跑到視窗往樓下看。
快七點鐘的時候,門鈴聲終於響起,沈年興奮的跑去開門,看到丁駿站在門口,狂喜地撲上去,把她抱在懷裡吻個夠。
她的到來讓他的魂魄各自歸位,若她再遲來一時三刻,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急到發瘋。
“你再不來,我就要變成索多瑪城的鹽柱了。”沈年把丁駿抱進客廳,把她安置在沙發上,抬起她一隻腳,要替她脫鞋。
“唉,你幹嘛,我自己來。”丁駿驚訝道,她自己有手有腳的,怎麼好意思讓他替自己脫鞋呢?沈年卻按住她手,替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拿了雙拖鞋給她穿上。
他的手握著她纖秀的足踝,那份旖旎,讓彼此都捨不得從對方臉上移開視線。
才一天不見,怎麼好像隔了很久。丁駿感動地看著他,心頭脹滿酸澀,這一天裡,她的心情跟他並無二致,也是在等待和企盼中渡過。
看到纖塵不染的茶几上擺放著一瓶養在清水中的鈴蘭,丁駿道:“你還打掃了衛生?”
她依稀記得,昨天這個茶几上放了不少雜物,單身男人的房間,指望能有多整潔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學醫,也不見得能把家收拾的像酒店。
“嗯,我還買了點海鮮和魚,做給你吃。”沈年握著丁駿纖細白皙的手,放到唇邊細細親吻。自從那時在泰國相遇,他一直渴望能這樣握住她這雙玉蔥般柔軟的小手,讓她走進他的生命裡。
丁駿看他這樣專注而虔誠,忽然想起她結婚那一日,他也是這般纏綿不捨,眼角不知不覺就潤溼了,心懷歉疚,輕輕地吐了口氣,跟他耳語,“想不到你還會下廚。”
沈年抬頭笑道:“我什麼都會,只不過一個人的時候,沒人陪我吃,懶得做罷了。你先去洗個澡吧,我再去煮個湯。”
“我沒帶衣服。”丁駿眼波流轉的看著沈年。沈年會意的淡淡一笑:“穿我的,我衣櫃裡有,你隨便拿。”
趁著他在廚房裡忙碌,丁駿到他臥室找了一套睡衣,去浴室洗了個澡,等她洗了澡出來,看到沈年已經擺好了餐桌。
沈年見她穿著自己寬大的睡衣,不禁有些好笑,“你怎麼找了這麼一身衣服穿著,那不是有t恤嗎?”
“我隨便找的。”丁駿坐在餐桌前。他精心準備的晚餐很豐富,有生蠔、海蟹,有牡蠣和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