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韓國料理的牛肉湯特別好喝,米漁你哪天有空,我們再去吃呀。”楚楚有些興奮,太過用力扇風以至於把米漁的記事本弄掉了一頁。
周清對楚楚這毛躁的性子很是無奈,彎腰撿起來還沒說話,紙就被楚楚搶過去,她手忙腳亂的在本子上比劃了半天也沒安好那張活頁紙,“米漁,我錯了……”
楚楚總喜歡做楚楚可憐的表情,偏偏米漁還吃她這套,只笑著說沒事。
小夏將檸七拿給楚楚又端了杯冰咖啡給周清後繼續去忙別的。
“你這上面寫的什麼?鬼畫符似的,各種莫名的字母和數字……”楚楚喝著冰檸七看著手裡的紙喃喃自語。
周清將紙從她手裡抽出來夾到米漁放在桌上的書裡,“體育生,化學式你都看不懂就別說這些藥理圖了。”
楚楚吸吮著吸管,笑嘻嘻的哦了一聲。
周清和楚楚的性格是兩個極端,周清冷靜、美麗、聰明;楚楚天真、活潑還有點愚笨;就是這樣兩個人,從小形影不離一起長大,而且相處的異常和諧,周老闆曾說過周清太冷淡,楚楚太熱情,她們倆中和一下正好,於是,在遇到了米漁的時候,她感嘆竟然真讓自己說來了一個,她總是誇米漁性格中的‘度’把握的太好了。
氣質和氣度這種東西,與性別無關,與年齡無關,有些人或許是在經過大是大非後造就,有些人或許是在經過時間磨礪後形成,然而有些人,就是天生的。
米漁屬於後者。
米漁和周清楚楚兩人認識兩年多,因為經常來這裡看書,所以和周老闆熟識後自然也就和她們成了朋友。
她喜歡周清和楚楚,她覺得她們身上那種自然和諧的默契總是讓人羨慕,周清說什麼楚楚都會聽,偶爾楚楚調皮任性周清也就讓著她,兩人的友情太讓人嚮往。
但這種和諧僅僅維持在不提及‘雲蘇’兩字的情況下。
在每每提到雲蘇這個人的時候,她們的姐妹情誼就會消失殆盡,兩人會立刻變得劍拔弩張,互不相讓的爭吵會讓氣氛立刻降到冰點。
所以,這個叫雲蘇的男人一度讓米漁好奇。
米漁在認識她們第三個月時第一次目睹了兩人吵架,那時候,她們說翻臉就翻臉,臉紅脖子粗的互相揭短,那次以楚楚對周清破口大喊‘雲蘇才不會喜歡你!’而結束,之後兩人冷戰了一個月。
她們和好後似乎有意避開雲蘇這個敏感話題,但經常在一起的兩個人難免會不小心對心心念唸的人感懷一下,於是在去年冬天,米漁有‘幸’成了第二次大戰的觀戰者,那次以周清冷冷的對楚楚說‘雲蘇根本不認識你!’而告終,之後兩人依舊是冷戰了一個月。
而第三次……
就是現在。
楚楚可能是因為看到周清將紙放到米漁書裡的動作而突然傷感起來,咬著吸管看著米漁面前的書喃喃著,“當年我也是這樣把信夾到他的英文書裡,為什麼會沒看到呢?”
米漁不懂她在說什麼,周清卻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因為從小培養的默契還是因為兩人都對那個人太敏感。
周清斜眼瞟了瞟她,眼中出現了戲謔,“誰說沒看到?他一定是將你的信扔垃圾桶裡了。”
“才不會!我寫的很好,他要是看到一定會被打動的。”楚楚怒目而視。
周清冷哼一聲,“他每天收到那麼多信,全都是那麼解決的,我見過。”
楚楚立刻咬住了嘴唇,眼中升起了霧氣,她氣的握緊了拳頭,“那你不早告訴我!”她想了想又說,“你的方法也好不到哪去,當面表白也不見得有多高明。”
“起碼他沒拒絕!”
“他看都沒看你就走了!”
“他看了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