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周鑽出很多人,皆是軟甲覆身,精兵在手,顯然不是江湖中人而是訓練有數的——士兵!
万俟寒心中疑惑,這麼多人在附近她不可能感知不到,除非是這些人都是身懷絕技,內力極強,再或者,這些人並沒有生命!西域有縱屍之術,她曾經再熟悉不過。
回手將素淺護在身後,出聲叮囑:“你且呆在此處,必要時候以簫護身,這些可能是受控的傀儡,戰鬥力極強,你要小心,我速戰速決。”
說著,攏了攏素淺的披風,飛身迎敵。
果然如万俟寒所料,這些確實不是活人,不是活人就會無知無覺,沒有恐懼也沒有疼痛,甚至是,不會死亡!這恐怕是最棘手的對手。万俟寒不戀戰,還有素淺在那裡等著她。直接出手,將那一個又一個反覆撲上來的傀儡直接碎屍,頓時地上鮮血淋漓,佈滿了屍體肉塊,場面甚是可怖。然而,以一敵多,寡不敵眾,這些傀儡彷彿是撲火的蛾,紛紛揚揚而來不肯退卻。
万俟寒擔心素淺,想要速戰速決,便開始真正的運用內力,眼睛逐漸變得赤紅,那面具下開始湧動著紅色的紋路,嘴唇的顏色開始變深,身形也在快速地變化,後頸隆起,肌肉膨脹。顯然是調動了體內的魔功。
素淺看著万俟寒的變化有些擔心,若是控制不好一定又要傷身了。正當素淺緊張的看著那邊的戰況,突然身後鑽出幾個女人,衝他而來!素淺毫不猶豫,抽出簫中的細劍橫在身前。那幾個女人也是輕敵了,沒想到這區區的男子會冷靜果斷的回擊,頓時其中兩個人都被素淺所傷,素淺所學是正宗的凌山劍法,同時也習練了焰霞心法,雖身為男子勁力不足,但也不容小覷。一邊抵抗,一邊向万俟寒的方向退去。
万俟寒也發現了素淺這邊的情況,眼中血紅更甚,一道掌風揮過來,那糾纏素淺的幾個女人都被攔腰截斷,倒在血泊之中。鮮血濺到了素淺身上,臉上。素淺看著倒在他面前,還沒有完全死透的女人,胃裡一陣犯嘔,眉頭皺起,万俟寒的下手太重,狠戾決絕,就好像真是那地獄的修羅,手法殘忍不留情面,對人命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素淺猛地回頭,看著還在與傀儡激戰的女人,心下恐慌,万俟寒雖然平日也不是什麼純良之輩,但不會這般渾身充滿著煞氣,彷彿她的人性正在流失!不能再繼續用這魔功了!否則真的要跌入魔境,萬劫不復!
“阿寒——!妻主——!你冷靜下,你……”素淺開口剛喊到一半,突然身後有人堵住了他的嘴巴,反剪了他的雙手。此人不似之前的幾個女人,她武功極高,讓他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將素淺點穴定住,交於身邊隨從,素淺方才看清這個女人的樣貌。
這個女人年過半百,臉上皺紋極深,但體態氣色並不顯老態,尤其是那眼神,就像那山間的禿鷹,犀利非常。髮色較淺,眼窩很深,看來並不是中原人。
女人任由著素淺打量她,用滿是褶皺的手抬起素淺的下巴,犀利的目光掃過素淺的臉龐,那緊抿的嘴角竟然上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小寒。”那女人鬆開素淺,衝著万俟寒的方向出聲,聲音低沉,卻蘊含著山呼海嘯般的內力,直衝万俟寒而去。
万俟寒渾身一震,身體僵硬了一瞬,這才轉身,看到那個女人,頓時臉色變的極差,再看到被束縛的素淺,怒睜雙目,眼眥欲裂!
“放了他!”万俟寒的聲音沙啞低沉,好似猛獸嘶吼,又好似那聲音浸泡在血池屍骨之中。
“呵呵呵,小寒,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痴情。”女人深埋在眉下陰影中的雙眼不斷的打量著此時的万俟寒,眼神似乎透著種興奮,令人毛骨悚然。
那女人手一揚,一股粉末直衝万俟寒而去,同時,平地的四角都冒起了一股濃煙。万俟寒自知不好,屏氣凝神,但那煙霧藥粉融入空氣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