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妙音自個掰著手指算了算那些新選入宮的良家子進宮的時間,然後拉著拓跋演帶著她一道上宮門上的閣樓了!
當年太皇太后的夫婿,也是拓跋演的祖父,就是在閣樓上遇到了入宮的那個貌美罪婦,一見到人,就失魂落魄,甚至等不到天黑宣召,直接就在庫房裡就把人給睡了。
蕭妙音站在閣樓上,雙手扶著木質的欄杆就往下面看。宮門高的很,上面的人居高臨下,能將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ldo;阿妙小心點。&rdo;拓跋演見著蕭妙音上了閣樓就和個放風出來的猴子似的到處看到處跑,忍不住出聲提醒。
&ldo;待會那些良家子要從這裡過。&rdo;蕭妙音指了指宮門下的路,&ldo;大郎會不會也看上個可心人?&rdo;
她一臉天真無邪,可是拓跋演知道要是自己答得不好,恐怕回去少不了要被鬧騰一番。平常男子遇上這樣的事,要麼就是連連說不會,要麼就是覺得心煩氣躁,覺得少女無事生非。他卻是鬆了一口氣。
東宮下令甄選良家子的事早就到了他耳裡,他也沒讓人瞞著蕭妙音,照著她的性子,要是瞞住她,恐怕才會更讓她發怒。這幾個月,蕭妙音該吃的吃,該睡的睡,除了不怎麼愛搭理他之外,一切和平常一樣。
今日說出這些話,他倒是渾身輕鬆了。
&ldo;你在這裡,哪裡有甚麼可心人?&rdo;他笑道。這話說出來旁人聽著都覺得臉紅,那些內侍們頭垂的更低,好似這樣自己的存在就不惹人注意了。
&ldo;說的好聽。&rdo;蕭妙音看了看,過了一會,幾個中黃門領著浩浩蕩蕩的良家子隊伍過來了。
在宮中哪怕是大臣也要走路,更別提這些剛剛進宮的良家子。若是沒有意外,在被皇帝看上之前,這些良家子在宮中都是從小宮人開始做起,所以哪裡來的車坐。
蕭妙音站在樓閣上,看著那些良家子的臉,個個面容清秀,身形高挑修長。看來負責選人的女官黃門沒有放水。
良家子從地方上層層挑選出來,入宮之後被女官教了宮規,此次進西宮,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有半點差錯。
拓跋演瞧著蕭妙音看得認真,他走過去,瞟了一眼下面的少女們。
他乍看了一眼,覺得那些良家子和宮廷中的那些宮人也沒有多少區別。他宮中的宮人來來去去不知道多少人,不過在他看來都是面目模糊之輩。
&ldo;都是美人。&rdo;蕭妙音咬了咬指甲,說著她就狠狠瞪了拓跋演一眼,&ldo;陛下好福氣。&rdo;
&ldo;喜歡,就讓她們去伺候你?&rdo;拓跋演靠近了,在她耳畔笑道。
他早熟,長得快,嗓音裡還帶著少年變聲的那麼一絲沙啞。
&ldo;才不要,我那裡滿員了,到了我那裡也是做浣衣婦。&rdo;蕭妙音撇了撇嘴。浣衣婦是宮廷中最下等的,苦活累活都歸那裡,一個豆蔻少女進去不到幾年恐怕就要被抬著出來了。
&ldo;給你做浣衣婦也是好的。&rdo;拓跋演伸手捏了捏她袖下的指尖,少女手掌白皙柔嫩,柔若無骨,他覺得自己握著的就是一小塊雲。
蕭妙音原先心裡還有那麼一些擔心,聽到拓跋演根本就不將那些良家子放在心上,哪怕給她做浣衣婦都絲毫不在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拓跋演瞧著她頭垂著,也不排斥他的靠近,想起兩個人也有兩三月沒有親近了,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就往屋內帶,&ldo;外面風大,吹著風待會又要頭疼。&rdo;
蕭妙音哪裡不知道他想要做甚麼,心裡罵了好幾聲色狼,不過她裝模作樣的反抗幾下也就讓拓跋演抱到裡頭去了。
那些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