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好丟在一旁,然後他拿過關於六鎮都大將送上來的關於北方蠕蠕的動向。
北方蠕蠕打了這麼多年,也不老實了這麼多年,每年秋冬糙原上暴雪連連,牲畜凍死,那些蠕蠕人就南下掠奪。
六鎮上每年這個時候上書最多,同樣要調往哪裡的軍資就要加大。他拿起硃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批語。
秋冬之事事情最多,等到那一堆小山似的文書去了一半,脖頸已經痠痛難言,拓跋演放下手裡的筆,手掌按在脖頸上。
劉琦見狀,輕輕踢了毛奇一下,毛奇如今也不是甚麼品級很高的內侍,也不是他碰不得的,尤其他時常要到陛下面前,毛奇拿他也沒辦法。
毛奇迅速反應過來,低下頭剮了劉琦一眼,讓幾個宮人上前。
&ldo;退下。&rdo;拓跋演對那些要上來的妙齡宮人擺擺手。
宮人們垂首退下。
毛奇見狀,只能自己親自上陣,給拓跋演按摩脖頸。
&ldo;陛下,要不走走歇會吧?&rdo;毛奇瞧著還有那麼一堆沒有看完,他都替拓跋演覺得脖子疼。
&ldo;眼睛看物看久了會疼的,若是長久以往,視物模糊,那就不好了。&rdo;毛奇說道。
&ldo;……&rdo;拓跋演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毛奇趕緊的閉了嘴。
過了一會毛奇想起一件事來,&ldo;今晚陛下召哪位侍寢?&rdo;
這是每日都要來一回的,以前蕭貴人還在宮裡的時候,這話根本就不用問,可是如今毛奇問起來就都覺得心驚膽戰。
&ldo;不如陛下就坐羊車?&rdo;
後宮裡還真有這東西,不過到了拓跋演這裡一般是閒置不用。
這套原本是西晉司馬家皇帝的那一套,坐在羊車上,由著羊拉,拉到那個妃子的宮前,就讓哪個妃子侍寢,鮮卑人對漢人的東西一開始什麼都好奇,這個也依葫蘆畫瓢給弄了過來,。
&ldo;不用。&rdo;拓跋演閉著眼,聲音裡沉的能把人給壓趴在地上。
毛奇都覺得自己多嘴了,可是再多嘴他還是要加上一句,&ldo;可是東宮已經安排人給陛下侍寢了。&rdo;
太皇太后是真的想要皇子想的狠了,這種事要麼皇后安排,要麼皇帝自己選,不過都是皇帝自己選的。如今太皇太后乾脆就管這種事了。
&ldo;……呵。&rdo;
毛奇聽到天子冷笑一聲,趕緊低頭。
這對至貴的祖孫不管怎麼感情不和,他們這些中官別搭進去,要是搭進去了,給人塞牙fèng都不夠的。
瞧著天子這樣,毛奇是知道今晚上過來的美人恐怕又是要站上一個晚上了。
能把人送進來,可是也逼不了天子不做男女之事啊。毛奇感嘆。
秋冬之時,晚上來的特別快。夜幕四合,用過夕食,在殿內走了幾圈之後,拓跋演走到寢殿裡。
當他看到面前的美人的背影眉頭蹙起。
劉琦抬頭一看,就愣住了,今日侍寢的這個美人,瓜子臉,肌膚雪白,柳眉長長彎彎,雙眼內含著一股秋波,顧盼間含情脈脈。
這模樣分明和貴人像了五分!
&ldo;……&rdo;拓跋演走上前去,眉頭平伏下來,他沉默著打量面前的這個十五六歲的美人兒。
美人是照著蕭妙音為模子選出來的,長得一副南朝女子的標緻模樣。
&ldo;你……&rdo;拓跋演發了聲,&ldo;抬起頭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