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大的笑起來。
小孩子的願望說好滿足也真的很容易滿足,陪著阿鸞玩了一會,拓跋演讓人將阿鸞抱下去休息之後,再也不遮掩那一身的疲憊。
蕭妙音見著他一臉疲憊,伸手坐在他眉心上揉了一下,&ldo;很累?&rdo;
&ldo;嗯。&rdo;拓跋演應了一聲,他躺在,將耳朵貼在蕭妙音隆起的肚子上,聽著裡頭的動靜。
&ldo;阿妙,有時候我在想,當年我的阿孃是不是可以不用自盡?&rdo;突然拓跋演貼著她的肚子開口了。
&ldo;嗯?&rdo;蕭妙音低下頭,帶著些許驚訝,怎麼好好的想起這件事來了,難道拓跋演還真的知道當年這件事了?
她心中一驚。
&ldo;罷了,當年的事說再多也沒有益處。&rdo;拓跋演很快就不去想了,他的母親早就按照祖制自盡,這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也只能有一個正統。
&ldo;等到這事一了,我就冊命皇太子。&rdo;
第150章不甘
莫那縷這一生頭一次品嘗到甚麼叫做如喪家之犬,他帶著人向北方六鎮轉移,這一路上跟著的人每日都有減少,有不治身亡的,也有半路跑了的,其實跑了的人還多些。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對莫那縷忠心耿耿,多得是見著不但沒有富貴還要風吹日曬,不如趕緊的跑了,到時候躲起來,就算被抓住,也好過這麼逃跑。
人都還沒有走到六鎮,人已經稀稀拉拉的只有十幾個了。其中還有一些是莫那縷的家將。
一行人大路是不敢走的,他們換下了身上的鎧甲,搶了幾個漢人農人的衣裳穿著。農人一年到頭難得洗浴幾回,水都難得,恨不得都拿來耕田餵牲畜用,身上的衣裳能洗滌幾次的?哪怕是披在外面,過了兩天蝨子就咬上了身,每個人身上都是好幾個大包。
簡直是苦不堪言。
莫那縷當年隨先帝出征攻打蠕蠕的時候,不講究起來,可以連著兩三個月都不洗浴,但是那會他還是重臣,即使不洗,還是可以用水擦一擦,可是在這裡連這個待遇都沒有了。
北方不像南方那麼多水溫暖。代郡滴水成冰,別說洗冷水澡,就是在外頭小解,剛撒出來,就能結成冰。
莫那縷這一路上帶著清則北上,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復仇,他的兒子,還有他的妻女。這會沒有訊息說洛陽裡的賀蘭家怎麼樣了,但是料想也不太好。樓氏孃家就是在恆州附近,恆州都已經被朝廷奪了去,樓氏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莫那縷還是讀了一點書的,漢人常說謀反夷三族,所謂三族者,乃是父妻子三族。他知道樓氏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也只能咬牙繼續走下去。
停在原地只能是束手就擒,但是到六鎮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奴僕們差不多都跑了個精光,所有的事只能是靠他們自己來做了。家將們前去探路,莫那縷等人留在原地休息,清則坐在一塊石頭上,幾縷長發落下來,搭在臉上。這麼些天,他被迫和莫那縷一起逃亡,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頭,他臉頰上凹了下去,只有一雙眼睛是亮的,尤其是看向莫那縷的時候更是亮的嚇人,他在等這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到時候他的這條命也可以向師門謝罪了。
過了一會家將滿臉高興的回來了,&ldo;郎主,前方有幾戶人家!&rdo;
莫那縷聽到有人家,也是一喜,但是他很快問道,&ldo;是個村麼?&rdo;要是有村的話,說不定這裡頭也有里正三公之類的麻煩玩意兒。
皇帝用的漢人那一套,村人若是遇見陌生人,是要向里正說的。他這一路繞開大路不留活口也是這個緣故。
&ldo;不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