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此話恕貧道不能苟同。&rdo;清則道,&ldo;天地不仁,萬物皆為芻狗。對於萬物,天地都是一樣,不偏不倚,道也是一樣的。只是看有人能不能看出來。&rdo;
蕭妙音眉頭蹙了起來,&ldo;那麼如何看出來?&rdo;
&ldo;那就要看此人如何了。&rdo;清則笑道。&ldo;只是方才你說話的時候,語含譏誚,是否想起了不平事?&rdo;
蕭妙音和清則說那話的時候,想起了宮中的事,難免的就為以前的事帶上了情緒。
&ldo;不瞞道長,正是。&rdo;蕭妙音也不覺得有多少好隱瞞的。
&ldo;這樣的心態,對修道不利。&rdo;清則指出來。修道講究一個清靜無為,情緒為外事所牽動,對修行無益。
&ldo;我也沒辦法。&rdo;蕭妙音苦笑,她要是哪天真的想不起來了,就是看開了。可是能看開的又有幾個?
&ldo;道長,你到如今能夠不為身外事牽動心緒麼?&rdo;蕭妙音帶點兒好奇問道。她沒有問任何的私事,只是問這麼一句,也算不上冒犯。
清則雙目一凝,似乎想起了甚麼事,他苦笑一聲,&ldo;未能。&rdo;
蕭妙音趕在午時之前告退出來,她這次和清則的交談,從清則臉上她看不出來對方對她的觀感如何,畢竟清則一臉出家人要平和再平和,就連生氣都是微微蹙眉,要是個不善於觀察的恐怕就這麼忽略過去了。
走出道觀幾步,迎面走來一隊人,為首的那個穿著鮮卑袍,頭髮梳成鮮卑人中常見的小辮子頭,馬上的人肌膚白皙,衣著華貴,蹀躞帶下垂著帶著寶石的匕首。
&ldo;……&rdo;蕭妙音抬高腦袋看著馬上的人直接傻了眼,阿難機敏的很,立刻握住了自己腰間的環首刀,上前幾步。
&ldo;你在山裡的日子過的不錯。&rdo;常山王殿下瞧見阿難高大的個子,眼裡一下冷了下來,他說話間,口中撥出一團白氣,&ldo;身邊竟然還有男人。&rdo;
他說著,一隻手已經從馬韁上移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環首刀刀柄上。
&ldo;……&rdo;這話一出蕭妙音真心要給這位從小到大腦洞開的老大的貓兒給跪了。
&ldo;大王,這不是男子,是女子。&rdo;她已經沒話好說了,瞧見馬上的人瞪圓了琥珀色的雙眼一臉的不相信,&ldo;阿難,見過常山王。&rdo;
&ldo;奴婢拜見常山王。&rdo;阿難的聲音偏中性,但仔細聽還是能聽的出來。
琥珀色的貓眼眨了眨轉頭看向她。
&ldo;這下,大王可以和妾一起回去了麼?&rdo;蕭妙音道。
少年的臉上紅了紅,&ldo;誰說要和你一起回去了?&rdo;口裡這麼說,他又讓侍從牽來一匹馬,&ldo;靠著你兩條腿,還不知道要走到甚麼時候。上來吧。&rdo;
蕭妙音上了馬,她拉過馬口中叱喝一聲,就走到了貓兒身邊。
她看著身邊的少年,貓兒十五六歲,眉眼已經長開來,拓跋家或許是混合了鮮卑和漢人的血,從拓跋演這代開始美男子一個勁的冒,兄弟七個,哪怕是搞基的京兆王都漂亮的和個美女似的。
貓兒也沒例外,他長相精緻,還混了一份的外族血統那樣,發梢稍卷,眼眸是琥珀色而不是漢人的黑。鼻樑筆挺,嘴唇一抿,簡直就是男色勾人。
蕭妙音側首欣賞了一番貓兒的美貌,悠哉悠哉的回過頭。
貓兒哪裡會察覺不到她的視線?平常他沒少被那些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