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道,這樣就可以讓自己跟常人一樣珍貴的初戀,能光明正大了。
穆黎又跟他接了個吻。
就是這個吻,把穆黎僅剩的感冒病毒都過給許景亦了。
「太難受了。」許景亦鼻子全都堵住了,腦袋又暈又痛,「我先睡會。」
穆黎把書壘到許景亦課桌上面,擋住他的身體,班主任下來巡查的時候,穆黎就忙推他的手臂,許景亦費力抬起沉重的腦袋,假裝在低頭寫題。
前兩天班上有個發燒打瞌睡的,也是捱了一頓批,才被家長接回家打吊針,許景亦不想挨罵,也不想回家。
穆黎給他打了一杯熱水,說:「都怪我,不該親你。」
許景亦焉巴巴掀起眼皮,說:「是不該伸舌頭。」
「快點好起來,過幾天要考試了。」穆黎心疼地撥開他額間的發,說,「阿景,放假了我們一起去剪頭髮吧,又長長了。」
「好。」許景亦說,「還要去吃小餛飩。」
月考那天,許景亦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直在擤鼻涕,桌子上堆著的廢紙讓監考老師在他旁邊走了好幾圈。考完試當天的下午是個很晴朗的午後,難得出了這樣明媚的陽光,長又乾淨的走廊上投下斑駁的陽光,秋冬色調一下溫暖了起來,許景亦收拾好東西,從教室裡出來。
穆黎剛好也考完上樓,隔著陌生而擁擠的人群,穆黎一眼就看到了許景亦。
他眼底是光,穿著厚重的棉襖,朝許景亦奮力揮了揮手,做了個嘴形:阿景。
許景亦霎時笑開,無處安放的愛意從眉目間流露出來。
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午後,翻湧的愛意在這樣平淡細緩的日子裡顯得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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