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你、你好會做戲,快把你的髒手放開!蘭姑姑明明就是你殺的!”紫語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片譁然。高月尚在茫然之際,荊天明卻已將長劍直抵紫語面前。在荊天明心中斷然不相信高月會傷蓋蘭,既不是高月,真兇便是紫語,恨不得立時便殺了她為蓋蘭報仇。馬少嬅見荊天明動手,也是不由分說,拔劍上前當地一聲脆響,兩劍交擊,架開了荊天明手中的青霜劍。現場本是一觸即發,不管誰是站在誰那邊,眾人立刻紛紛亮出兵器,現場頓時一片嗆啷價響,眾人便欲動手除害。
高石然和路枕浪不約而同,雙雙運氣同聲大喝:“誰也不許動!”一個伸手按退自己的妻子,一個掠旁拉開了荊天明,眾人頓覺耳中嗡嗡,不知不覺皆向後退了好幾步,頓時將中間空出了一大圈。
高月顫巍巍地站起身,簡直不敢相信方才紫語對她的指控。她瞪視著紫語問道:“你說誰?你再說一次?你說誰殺了蘭姑姑?”
紫語做出害怕的神色,退到馬少嬅身邊,巧妙地讓自己與眾人站在一處,獨留高月一人在蓋蘭的屍身之旁。紫語雖是露出害怕的表情,聲音卻一字一句說得清楚,“你高月!我說的便是你!你殺了蘭姑姑!”高月氣到幾乎說不出話來,斷斷續續地道:“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高月心中悲痛,聲音無力,但那話語聽在眾人耳裡,卻顯得心虛微弱。紫語的喊聲立刻便蓋過了她,眾人只聽見紫語大喊道:“你這個兇手!騙子!你說啊,如若你不是奸細,這城外給好幾萬秦兵包圍著,你孤身一人,是怎麼進桂陵城來的?”紫語如今已是潁川雙俠之女,適才馬少嬅拔劍護女,人所共見,因此她說出來的話自然比高月令人可信。
“對哦!你個小賤人!我怎麼就沒想到?外頭秦狗這麼多,你如不是奸細,哪能闖了進來?”“我……我是……”高月本想辯駁,但轉念一想自己是衛莊帶入城中,而衛莊正是秦王護衛,若是說出實情,豈不是令人更難分辨。高月這麼一想,頓時啞口無言。朱岐見她不語,冷笑道:“你既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妖女!受死吧!”朱岐正要出手,荊天明怒吼一聲,便擋住了高月身前。他長劍外指,口中大喝:“胡說八道!阿月不是什麼奸細!更不可能殺了蘭姑姑!”
高月原本不知自己身負奸細嫌疑,更不曉得紫語也乃疑犯之一,眼見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眾矢之的,實在不懂為何紫語一口咬定自己便是兇手,心中真是冤枉委屈至極,加之驟逢蓋蘭慘死,悲憤交加,不禁朝紫語厲聲大喊:“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栽贓嫁禍於我!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騙子!騙子!”
“你才是騙子。”紫語躲在馬少嬅身後,鏗鏘有力的對眾人說道:“諸位別被這個妖女騙了,我有證據證明蘭姑姑就是她殺的。”
“你說什麼?”高月瞪大了眼睛,逼問紫語,“你有什麼證據?”
“我就是證據。”紫語向前一步走了出來,朗朗對眾人言道:“你殺了蘭姑姑,那是我親眼所見。莫非你還想抵賴嗎?”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譁然,朱岐領頭當先、八卦門弟子陸元鼎在後,頓時就有數十個人上前將高月、荊天明兩人團團圍住。高月眼見眾人對她二人兵器相向,禁不住渾身發抖,也不知是怒是怕,荊天明低聲說道:“阿月別怕,再兇狠的餓狼咱們都碰過了,還怕這些人?”高月嗯了一聲重重點頭,說道:“我不怕,咱倆同生共死,什麼也不怕。”二人相望一眼,熱血沸騰,深深覺得只要他們互不分離,萬事皆無所懼,再怎麼樣的哀苦都能禁受,荊天明當下對外大喝:“諸位是非不分,任憑真兇自中挑撥,今日無論如何,我是絕不會讓你們傷了阿月一根寒毛的!各位若真要動手,就別怪我不顧袍澤之情了!”
荊天明與在場多人皆曾於沙場共同殺敵,多少有些交情,眾人聽他這麼一講,有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