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可憐了億萬年的苦果,終究不成聖,卻是螻蟻。”
鎮元子開始還有些怒氣,如今卻冷靜下來,一把將倉頡放下,將眼珠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聽你這說,鴻鈞弟子,卻是也有可能不成聖人了?”
倉頡冷笑一聲,“大衍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地之間,自有一線聖機。原本那準提說天地之間,聖人有八。我若成了鴻鈞門下,自然成了這天地之間的成聖機緣,就算有造字功德在身,說不得要業力粘身,成了灰灰。而如今,哼。”
倉頡話未說完,但鎮元子已然領悟,天道自然有生機,這倉頡也抓住了自己的生機,自己若是不能成聖,終究還是螻蟻,而鴻鈞說有八位聖人,如今也僅僅是有一位而已。那六位弟子,卻說不得,要有劫難了。
而這倉頡捨棄了那成聖機緣,也自然避開了聖人之爭,雖然鎮元子知道,天道有生機,那倉頡若真的接下聖機,如果能抓住那一線生機,自然也有成聖的機會,只不過這對於一個從未接觸過修行煉道的凡夫俗子來說,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所以倉頡如此做,是明智之舉。
“不管怎麼說,如今卻是沒有回頭箭了,鎮元子大仙人,有沒有什麼修行功法,法寶之類的,好歹給我一些,總是被你用袖子帶來帶去,當真是非常不爽。”
鎮元子哼了一聲,“你拜我為師,我就傳你道術。”
他卻是說笑了,鴻鈞都做不得倉頡的老師,他鎮元子也不認為能,況且,與這倉頡這衰神接觸過多,說不定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就譬如今天的事情就是明證。
倉頡也知道鎮元子肯定不會傳授自己東西,他如今卻是有些後悔了,在紫霄宮,他卻是看見了不少名人,加上洞心眼出此顯現威力,所以未免得意忘形,而如今天地之間,有大能者,都知道他拒絕了鴻鈞做老師,那誰還能收他為徒。
而鎮元子大概也沒想到,如今大教未立,他就已經有門戶之見了,這合該他掌一教。
倉頡也不失落,也許是他自視甚高,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居然對那無上大道全然不動心,這也與他的性格有關,若非這人族在洪荒實在立足,他也不會強出頭,也許僅僅是做一個創造出文字的普通人了,也就不會寫什麼盤古斯文地,開天聖人門了,一字之差,他的命運,就是天壤之別,正所謂大道無常。
“說起來,我都沒想到,地書居然有這種威力,看起來,確實是威風八面啊,獨擋十二祖巫,即便是三清,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吧。”
鎮元子聽倉頡如此說,頓時頹然的攤開雙手,只見那雙手之間,正捧著一卷殘書,這次看的分明,那地書一共十頁,其中有五頁已經殘破不全,剩下的五頁上,正有五個如同黃色的岩漿一樣滾動的玄黃大字,是那“斯”、“文”、“聖”、“人”、“門”。
“這卻奇了,這地書不會之前就有這十個字吧。”倉頡大為驚奇,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這地書算計在內嗎?
鎮元子無比惋惜的看著地書,緩緩的搖搖頭,“自然不是,這地書原本就是天地膜胎,大地之上,沒有事情能瞞得過它,所以你寫下十字,這地書就新生感應,憑著先天靈氣,演化出十字神通,這卻是我剛剛領悟的,只是剛剛爭鬥,不在地上,不借地勢,地書終究還是損壞了。”
倉頡曾目睹了那場大戰,如何不懂得地書的珍貴之處,不過終究非他之物,所以雖略略惋惜,但還是說道:“並非壞事,這地書乃是天地膜胎,定然有無上靈智,那地書與掌地大巫,多有衝突,說不定將來有隕落之災,如今與大巫做過一場,卻是將此災化去,安然度過此劫。”
鎮元子福至心靈,若說是地書的劫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