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中,似又撞向天空聚凝之堅硬流體而垂直反彈,更加快速衝洩而下,如江河潰堤般全湧向樓影。
樓影也泛起新月鉤,好似突然間月亮已浮游驚動,從慢速而幻化千百萬至於無數多的光輪滾滔凌空之中,然而擠壓扭縮成一道經夭匹練,像光網,像利劍,更像墜砸而落的沉月,變幻著無數光帶星花,聚在一點尖銳之中,也噴撞柳銀刀那道光束。
小千當然也不客氣,又是一顆石頭乘機打向柳銀刀腰際,想能揩點油也好。
銀刀與新月鉤在空中相際遇,撞暴火花閃閃,尖銳聲音更讓人血氣翻騰,耳根生疼。
足足持續了半分鐘,雙方才紛紛倒掠而退,各自飄落地面。
樓影已顯得臉色蒼白,血氣浮動,顯然耗去不少內力。
柳銀刀也差不到哪裡去,他落了地,竟然憋笑出聲。此舉有如三歲小孩,頓時讓人不解,主人為何如此失態?
尤其他又是在氣喘如牛之時,根本不該有此舉止才對。
小千也跟著笑了:“這老頭有病?愈累愈想笑?”
其實他哪知自己打出的石塊,正打中柳銀刀的笑腰穴上?
要不是方才過招激烈,柳銀刀早就笑出聲音,當時只有忍著,也因此功力大打折扣,否則他該很容易將樓影擊退。
他也發現自己失態,馬上自解穴道,轉視小千發笑暗處,冷森道;“何方鼠輩,敢暗算老夫?”
小千抓緊大酒罈,準備伺機丟出,腦袋已露了出來,笑道:“是我柳下亂!”
說完馬上縮頭,讓人有股眩目之感覺。
樓影乍見,已知是小千,立時騰身追掠,厲道:“柳下亂,你給我出來!”
柳銀刀也想抓出這位兩度讓他出醜,又鬧得柳家雞犬不寧的人,他也騰身撲向小千。
小千沒想到樓影也湊上一腳,已呵呵笑道:“好吧!多人醉總比一人醉好!”
他已站起來,酒罈相準準已朝兩人丟去,黠笑道:“要喝酒多的是,何必搶呢?”
柳銀刀及樓影皆未想過此酒罈仍裝滿美酒,他倆和柳再銀一樣,皆以為是對方隨手丟出之物!
有誰會隨身攜帶大酒罈?是以雙雙出手劈向大酒罈,其勢不退的衝向小千。
柳再銀突見小千,已驚愕叫道:“綠豆門主?”趕忙轉向他爹,急叫道:“爹!劈不得……”
他喊的雖急,兩人出手更快。幾乎同時的擊碎酒罈,白花花美酒已炸開,如萬點寒星般裹向周遭丈餘方圓。
樓影和柳銀刀霎時心急,但衝勢過猛,想煞住已是不可能,只有引掌以密不透風方式,想罩住酒雨。
可惜當他們出手時,身軀已撞入酒雨之中,只能勉強的保住臉龐,以及胸前少許部位不被濺溼,其他全然已溼淋淋,宛如落湯之雞,狼狽已極。
小千一罈得手,已呵呵直笑:“記得啦!要喝酒是不能用搶的,如此酒缸容易碎的!
切記,切記!”
他也不敢停留,馬上掠向屋頂,先溜了再說,若是被逮著了,恐怕自己就會有喝不完的酒了。
秋大娘突見小千,驚罵道;“這天殺的怎會搞到柳家來?”
小千聽及聲音也不想忘記她,遠遠就拋過一罈拆封的酒,笑嘻嘻道:“秋大娘,下次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幄?”
秋大娘和秋蓉尖叫地躲避,雖沒被淋個正著,也被撥個半溼,再加上嚇出的冷汗,和落湯雞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了。
秋大娘想破口大罵,卻被秋蓉阻止,並告訴她原因,她才慶幸的收口,以免和小千扯上關係,而壞了所有努力的成績。
柳再銀追向他爹,急道:“爹,他就是綠豆門主!在華山就是他折斷柳家銀刀。”
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