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說她已經聽了好一陣,只是不知道她何時出現。
關係?陳芸擺出捍衛領土的態勢。
“你跟行書有什麼關係?”不可能,在竹科的時候她沒見過單行書身邊出現這樣豔麗的女人,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女王跟侍衛,怎麼看都不相配。
這個社會就像一座金字塔,她跟行書屬於中層階級,這女人一看就是站在塔頂的人。
平凡人就應該跟平凡人在一起過平凡的幸福生活,撈過界只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丑,他應該像她一樣認份。
“睡在身邊的關係。”她沒說錯,那天在公園的確是睡在他身邊。
“那個是──”欲出口的解釋被一記美目凝回喉間。
一切交給我──朝他眨動的眼透露這個訊息,又是小孩子做好陷阱等著看誰中招的惡作劇表情,有別先前一看即知精明幹練的強勢。
她似乎十分熱中目前的遊戲。單行書在心裡暗叫苦。拿別人認真的感情來玩這行徑,不太道德。
但,他攤手,放棄自己當事人的身份讓向莞篡主角大位。既然他不擅處理這種事,又有人出頭要替他解決,那麼──
就看著吧。坐回椅子上,單行書退居配角地位,訝然發現自己竟然萌生看戲的惡劣心態。
“你跟她?”陳芸露出遭背叛的神情。“你竟然這樣對我?”
“行書喜歡的人是我,你還是另找物件去吧,小姐。”不要怪她對女性同胞殘酷,實在眼前此姝的行為嚴重貶低女性地位。
倒追可以,但對方已經表示拒絕還自顧自陶醉在愛情獨腳戲中就不行──這是向莞的認定。
她不否認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情,但眼前她看見的是死纏爛打不顧對方感受的行徑,無關愛情,只是在乎取一張長期飯票而已。
“你……你……”蠟黃的臉孔因為激動泛起紅暈。
“我很愛行書的,請你不要搶走他。”重炮再加一成,向莞小鳥依人偎進單行書懷裡,大剌剌坐在人家腿上。
反倒是看戲的單行書臉紅,內心苦笑為什麼又把他給拖進好不容易才離開的戰局?
“你……你……”
“我知道我敵不過你風韻猶存的美麗、比不上你枯槁蕭條的完美身材,也沒有你那麼死纏爛打的厚臉皮,我有的只是一顆愛行書的心,看在我這麼可憐兮兮的懇求上,請你放我一馬,不要搶走行書。”
陳芸臉上一陣慘白,她的反話連聾子都聽得出來。“你就讓她這樣對我?”質問箭頭指向單行書。
深覺向莞的作法刺痛對方太深,單行書開口:“陳──”
“沒有一個女人在看見自己的男人被搶的時候還能保持風度的。”向莞離開單行書大腿,俯身向敵,居高臨下像個女王。“我沒有一巴掌送你已經夠客氣,還是你要我效法潑婦罵街讓你更難看?”
“你──”陳芸倏地起身,咬咬唇,勉強撐起最後一絲自尊,含淚的眼憤憤瞪著兩人,最後忿然退場。
“陳小姐──”單行書起身,被後頭的聲音留住。
“如果你想再增加對方錯誤的聯想就追上去安慰人家啊。”向莞把自己的果汁搬到這桌,玩著吸管。
“你的作法太過份了。”濃淡適中的眉鎖上死結。
“但很有效。她最多哭個一天兩天,就能收拾破碎的芳心物色下一個物件。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發現她只是想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託付自己的下半生。‘就是這點讓她更氣。
就是有這種女人才會讓男人看女人不起,白白養大男人的沙文主義,好欺壓女性還自認為很了不起。
“就算如此也是情有可原。”言語中沒有否認,他知道。
“難不成感情這種事你也要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