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費不了多少錢,但三十水箱啊,那費的材料和人工可就多了。要是真賣不出去,我爸肯定又得成夜的睡不著了。”
“沒事,肯定能賣得出去。”林沛沛拍拍林青松的肩:“你爸沒說麼?來年開春,村裡要大規模的建泥鰍大棚,那需要的魚苗子量可大了去了,咱這點魚苗子,還不夠半個村子用的呢。到時候怕搶還來不及呢,哪會賣不出去?”
“我知道,你跟我爸說這事的時候我也在場。可是我就是覺得不踏實。”林青松還是擔心地。
“青松,只要你別把這事說出去,就肯定能行。可要是叫別人瞅著了這個機會,鑽了空子,到時候村裡人用上了別人的魚苗子,那他們就不知道咱家魚苗子的好,那說不定可就真要賣不出去了。”
“嗯,我肯定不說,我爸都囑咐過我了。”
“好,那咱去大姐的房間看看,不是要騰出來養魚麼?”大伯也學精明瞭啊,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保密,不能說的。
“好吧,走。”林青松和林沛沛進了正房,正巧這時林銳祥也打完了電話,走了過來:“沛沛,哎呀,你大娘知道了這事,高興得很,正好你小舅在旁邊,順口跟他說了,哎喲,高興得你小舅差點要跳起來了。幸虧是腿摔壞了,不然,要跳上天去了,哈哈。來,來,上這屋來吃點糕點,你大娘自已做的。”說著,把林沛沛往正屋裡讓。
“爸,二姐要去看看大姐那屋,不是騰出來要養魚苗子麼。那屋亂七八糟的,連個人都進不去,咋看呀。”林青松有些不願地道。他覺得現在這日子過得挺好了,對於再擴建養魚苗數量的事情是極反對的。
“成,那去看看吧,裡面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手上這一批魚苗子出手,就馬上培下一批,廂房裡和你大姐那屋裡的一起培,差不多正好能在村裡用魚苗的時候用上。”林銳祥喜滋滋的道。大棚養泥鰍,在家培魚苗,他在短短不到半年之內,由一個欠債被罵,天天提心吊膽的人一翻身成為了四鄰八鄉都羨慕的‘養泥鰍專業戶’,可以說是從生活最低層一下子躍居到全村水平的中上層,其中的滿足和喜悅自是不必多說。
現在眼見擴養魚苗子的事也要成了,妻弟的事情也有了個解決的方法,女兒也有了工作,道路越走越光明,生活充滿了希望,他甚至輕快的哼起了小調。
林沛沛和林青松來到林翠竹的屋,只見屋裡大姐的東西已經全部收拾了出來,橫七豎八的擺了許多的空的大水箱,牆頂錯雜的拉著幾根電線,上面已經裝好了燈口,還沒有裝燈泡,地上放著幾根木板,想是用來墊水箱用的。看屋裡的情況,只要弄好電,裝好水箱就可以培魚苗子了。林沛沛點點頭,道:“大伯動作挺快呀,立馬就弄出個樣子來了。不過,佔了大姐的屋,讓她睡哪兒呀?”
林青松道:“我爸說,這幾天我爸在我屋跟我一塊睡,姐睡爸媽那屋。等媽回來了,就跟姐一塊睡。暫時是這麼睡,等魚苗子出來了,要是村裡人願意要,就把小廂房拆了,蓋間大的,要是沒人要…那也就用不到姐的屋了……”說著,又擔憂的低下頭去。
林沛沛認真的望了望林青松,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多擔憂呢?看來不跟他好好說說,他是得一直擔憂到魚苗子出箱啦,那對他的病可沒什麼好處:“青松,你算算,這三十箱魚苗子,魚是咱自家的種魚,出的只是魚食錢和水電錢,一箱才多少?三十箱累計起來確實是不少,可是再多能多到哪裡去?撐死了幾千塊錢,再多還能上萬?就算是上萬,現在對於你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錢。再說,村裡人明明沒有魚苗子,怎麼會不用?為什麼不用?就算村裡人不用,張平叔那裡怎麼會不想辦法?青松,你別想多了。”
林青松本來說不想擴大養魚苗數量也沒管用,又聽了二姐的話,只好妥協道:“唉,但願能銷得出